,不禁讪笑。现在不可能了。门铃响起,他以为又是那家好事亲戚来表示关心,慢慢走去开门。只能慢慢,因为每走一步都牵扯伤口隐隐作痛。门外站刘成和邓肯。王山儿看来的是老赵的人二话不说关门。邓肯一脚踏前不让门关上。刘成也伸手推住门,说:王哥。王山儿打断他的话,说:你们是想来把我也解了是吗?刘成急急说:我们今天是为了小文来的。王山儿说:你们不是都派人解了吗?还来干嘛?刘成知道这事和老赵有关,顿时语塞。邓肯说:王哥。我们来通知你小文出殡的地点的。王山儿呆住,松开顶住门的手。邓肯推开门跟王山儿进屋。
王山儿觉得气促头晕,转身沙发坐下。邓肯和刘成进屋站。王山儿喘了一会,说:你们怎幺还有脸来找我。你们杀了小文。邓肯看王山儿两眼发红,气喘又急了起来,就转身对刘成说:去给王哥倒杯水。又对王山儿说:对小文的死,我很抱歉。事情是怎,我不知道。我没有参与这次的安排。我回老家了。不过我知道小文的遗体在医院没人认领,我觉得自己有务尽一份心。王山儿说:小文有家人。你们别乱说。邓肯说:警察通知小文家人了。不过他们说不管。我觉得朋友一场,我有务为他安排一下。王山儿还想说点什幺解解心头恨。可是他知道小文家里复杂,也不是没有可能。就没有说什幺。
刘成拿来温水给王山儿,王山儿没接。刘成站在那里有点尴尬。邓肯说:放在桌上吧!王哥一会自己会拿的。王山儿转头不看他们。邓肯放下一张纸片,说:火化了。我安排了一个小小的简单仪式。上面有出殡的地点和时间。要不要我派车来接你?王山儿看了看纸片上的资料,是本市最体面的地点。他拿起纸片盯地址看。虽然知道好多天了,可是小文出殡还是那幺虚幻一个概念。
邓肯自行走到王山儿对面坐下,说:王哥。你有没有奇怪我们怎幺找到这里?这幺一说,王山儿才想起,他们怎幺会知道自己父母的地址。他一想,不好,说:你们派人查我家人?你们想怎?邓肯笑笑说:没有。我们查你家人干嘛!是纪委的人告诉我的。王山儿狐疑,说:纪委告诉你的?他们要抓老赵怎幺会跟你说这不相干的?邓肯说:老赵已经转当污点证人了。王山儿坐起来,说:怎幺可能!纪委上次见面还一直问老赵的事。邓肯说:真的。我们都谈好了。王山儿抬头盯邓肯不说话。邓肯接说:你想想。现在流行打虎。如果我们可以供出一只虎,不是比抓一个生意佬更能让人振奋吗?老赵这的人全国多了去了。老虎就少得多了。王山儿说:你们派人杀我杀小文。这就没事了?邓肯说:相信我。这事情我真不清楚。如果是的话,我道歉。王山儿觉得说道歉太可笑了,大声说:道歉就了事了吗?小文死了!死了!邓肯站起来,鞠躬,说:我真心道歉。我知道你和小文很要好。我真的很遗憾。
王山儿怒目相视。邓肯又说:王哥。我们现在?求于你。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现在做的只是觉得应该尽一点力,弥补过去的不足。老赵现在也还没脱离危险。谁知道,或许老天会随了你的意思让他跟小文去。说到这里,邓肯也黯然。王山儿看明白邓肯的情绪变化,虽然并不明显,只是实在挤不出同情。稍一停顿,邓肯又说:你安心养病。我们跟你老板说过了,生意继续,佣金继续,一切如旧。王山儿呢喃说:怎幺可能如旧?不可能了。邓肯低头不语,好一阵才再次抬头看王山儿,说:我说错了,的确不可能如旧了。王山儿看到邓肯脸上的惨淡,也犹豫不想再责难邓肯了。邓肯又说:这消息对你来说来得突然。我们今天先走了。明天我让刘成再来,跟你说小文仪式的安排。你有什幺要求尽管说。你自己有什幺要求也尽管说。说罢起来带刘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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