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悄悄闪过温润的光。
会后小林到财务室时，舒灵说，看你多嘴多舌，搞出这些麻烦来。
小林说毕竟全公司两百人没有第二个呀，这个奖应该的，什么时候你再申请个专利吧。
真正的思想不是使劲想出来的。舒灵想起尼采的话，没说啥，却抬头笑了笑。
上小学前，小林和附近孩子成天到处玩。看小人书上讲动物要有氧气才能活，他们不信，就把小鸡抓来放进洞里，然后堵住洞口。后来大人发现了，又气又好笑，却最终也不知道这些可怜的小鸡是缺氧气闷死了还是缺食物饿死了。调皮蛋们还把人家地里正在生长的南瓜切开小口，往里面拉屎拉尿后又盖上，没两天嫩南瓜就长合口了。
舒灵记得，那些小孩中只有小林坚决不往南瓜里排泄，说不能等瓜长大后让人家吃屎吃尿，大男孩打他他也不排。宋玉知道后告诉了母亲，大人在气愤之余很是感慨了一番，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就是我家小林从小有仁心，仁心自有仁心顾。
别的小孩都在大人不让做什么就偏做什么的时候，都在想方设法尽量用最高级形容词的时候，小林却爱惜飞蛾纱罩灯，莫名其妙地显得成熟，可又不是那种少年老成样。仁心，舒灵膝盖抵住桌角，身体呈半胎儿姿势，得出这样两个字的结论。然后趴到办公桌上，噘着嘴想，他怎么小我大几岁呢。
你怎么比我小呢？舒灵突然问小林。霍金说时间有细微的裂缝，舒灵心里在想，我能不能从霍金说的“虫洞”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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