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关厅里的灯，小林想起小云，想起珠胎暗结，趴到宋玉肩上轻声说，姐，你说小云会不会已经怀孕了？
话题转得突然，宋玉扬手捋了捋头发说，自私了吧，怎么不担心人家轻生？应该不会，现在的女孩子。不过打听打听也好，防生于未然嘛。小林鬼使神差地想，男人要是没有生育多好，嘴上说的却是，姐姐生日我却来说这些，然后举起杯子，来，祝姐姐姐夫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万万岁。宋玉举起酒杯看看酒瓶说，今晚喝了不少了呢。以后我每个生日，你都要和我喝。小林说我每天都和你喝。宋玉说，以后结婚了就住我这里吧，至少不要隔姐姐太远，啊？
一串葡萄是美丽、静止与纯洁的，但它只是水果而已；一但压榨后，它就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它变成酒以后，就有了动物的生命。宋玉使劲想也没想出这话是谁说的，倒想起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秋霜，就高兴迷离地对小林说，你平哥就快回来了。小林开玩笑说，回来也把他赶到一边去。宋玉说三人一起多好，手背手心呀。小林说，谁是你的手背谁是手心？宋玉不回答。小林说，两个都是手心吧，左手右手的。宋玉说，我是右手为主左手为次，你是哪个手心？小林说，只能保左望右啦。我做金岳霖。宋玉笑着不说话。小林左手拇指按住姐姐酒窝然后食指搭上一捏一提，右手举酒说，绝世的白莲，千年才有一见，敬徽因一杯。宋玉咯咯起笑，说你是人间五月天，我可不想金先生终身不娶，帮了国家计生，误了我弟前程。
窗外，楼体棱角的光围成方框，亘夜不灭，楼顶的探照灯如激光一样射向天空，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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