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这个天王,又再搞什么名堂?
天王洪秀全现在很惬意。
早晨石达开离开后,洪秀全非常认真地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如果真有石达开所说的奇事,那么,天父就不单单知道天朝的兴衰,同样也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如果再这么浸泡在声色之中,恐怕自己这天王也就坐不长了。他发了发狠,决定要改改自己的形象。
于是,他精心地安排了外面的一切,以对天父的使者表示隆重的欢迎,希冀他们能像石达开所说的那样,真心地拥戴自己,保住自己的洪姓江山永世相传。
不过,他故意诏谕在京的官员早了一些时间来到金龙殿前的空场上,叫这些人在七月流火的日头下暴晒。一来他要向众人显示自己的尊贵和无上;二来,他也想借此机会也杀杀杨秀清的锐气。一想到石达开说的话,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天父附体之类的事情发生,他的心里就要乐开了花。
洪秀全仰靠在御书房里的竹制躺椅上,挥手叫前来禀报的蒙得恩先下去,开始细细地品着冰凉的香羹,手里拿着上午刚刚写出的几样东西,欣赏着:
天朝严肃地,
咫尺凛天威。
生杀由天子,
诸官莫得逞。
一人首出正,
万国定咸宁。
王独操威柄,
谗邪遁九渊。
只有媳错无爷错,
只有婶错无哥错,
只有人错无天错,
只有臣错无主错。
看着自己命名为《天父诗》的这几首,洪秀全很是有些得意。他就是希望所有臣子,都能做到对于他所说的话要“一句半句都是旨,一直尊旨万万年。”
“天王,时间到了。”女典天官小声地提醒着。
洪秀全斜楞着眼恩了一声。他忽然感觉身后打扇子的两个女官有个手慢了一些,不由得忽地挺起腰,一扭头,目光凶狠地瞅着她们。
那个本以为天王就要坐起来,因为手腕疲乏、酸痛,稍微缓慢了一些的女官刹时脸吓的煞白,身上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天王府里,为一点小事就被拖下去打的死去活来,甚至于丢掉性命的姐妹们何止一个两个。面对着天王那冷酷的神色,她怎么能不害怕?
洪秀全脾气没有像往常一样的爆发,他哼了一声,转头看看西洋座钟,百官们已经足足等了他半个多小时了。
他站了起来,在女官的服侍下,戴上那顶七斤多重,镶嵌了各色珍贵珠宝的紫金冠,慢条斯理地踱向金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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