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贵人来,
多时不见今相会,
不由叫人喜心怀。”
李凡不愧是老手,我的歌一停,锣鼓声只开了个头,他伞头一点便开了腔:
“花香招得蜜蜂来,
春风吹得百花开,
贵村去年大财,
贺喜同时取经来。”
我退下阵后,爱喜老汉和李凡对唱了几,便进入村里,开始最隆重的一次迎接,对于伞头秧歌手来说,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歌艺大比拼,火药味最浓,一不小心就败走麦城了。
还是老办法,我上来唱一便开溜,看他们二人互相掐。
“喜鹊登枝叫得欢,
贵客来到村里边。
慌忙提壶把酒添,
一来解乏二祛寒。”
李凡没忘记我,还记得我给他抽的大前门烟和两个白面馍馍,朝我笑了一笑,点了点头,倒也没为难:
“锣鼓喧地炮惊天。
秧歌来到村里边。
一来道喜二问安。
担待不起把盅看(把盅看,土语满盅之意)”
我溜到一边后,爱喜老汉便抖擞精神,像一只好斗的公鸡先开战:
“秧歌好像一条龙,
挑伞的如同领兵的人,
今天你来到关公的门,
好比蔡阳入古城。”
李凡毫不示弱,接口便应:
“秧歌进了你们村,
碰上神气的假关公,
古城壕里你逞威风,
夜走麦城再往出撑。”
几下来,爱喜老汉撑不走了,开口示好求饶:
“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
亲戚们到这里走了不少路,
为了相会受了苦,
更说明咱的关系厚,”
李凡见好就收,给对手也送上一顶高帽:
“你唱秧歌有才华,
方园百里头一家。
不是我开口把你夸。
生姜到底是老的辣。”
这个秧歌一对完,两家的秧歌队就混合编成一队,两家的伞头并排走进队伍前面,五、六只三眼铳威似的吼起,连串的鞭炮欢快地叫着,庞大的秧歌队,在十几面彩旗的引导下,一路翩翩舞蹈着向村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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