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沈母的肩头,让她坐下,然后示意沈亦盛赶紧走。
“要我说啊,你就是太紧张了,他一个成年人,难道还会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不成?!”
等沈亦盛离开以后,沈母才收回了自己一直在观望着的视线,转过头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哪里不知道沈父说的也是实情,可是身为一个孩子的母亲,她这颗心总是和沈亦盛连接在一起的,若是他伤心难过,她也会觉得心疼。
“他肯定是在科研所遇到事情了,但是这孩子性格倔强,不肯说实话。”
沈母说着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她抬手擦拭了下眼角,说道:“你身为父亲的,就应该多帮帮他,要是你能够多帮他一点儿,亦盛他至于还只是个小教授吗?”
每次一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沈母总是会搬出这一句话来,沈父哪里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
只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他若是有机会的话,又怎么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呢,但沈亦盛的性格他们不是不知道,向来就没有求过谁。
总是有苦有泪往自己肚子里咽下,根本就不会告诉他们一声,这次要不是有其他人说破了消息。
恐怕现在沈父还不知道,沈亦盛为了一个异生物,竟然得罪了科研界的一大半人员。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自己心中有想法,咱们身为长辈的就别过多的干预了。”
夜晚的风显得那么的凉,冰冷冷地吹在人脸上,居然令人觉得有几分刺骨。
沈亦盛喝了几杯酒,觉得腹中暖和,他单手拎着西服外套,走在大街上,街灯有些地方很亮,有的地方就只有零星几颗,而他则是专门挑选那些孤僻的街面上走。
远处是两队小情侣,边走边说话,走走停停的在打闹。
虽然男生衣着不是特别的华贵,女生的妆容也没有那么的精致,可是他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真挚的,亦是最难得的。
沈亦盛有些艳羡的笑了下,将自己的眼镜框取了下来,放在兜内。
以前读书的时候,近视的度数还不算高,等参与工作以后,他日夜都藏在实验室内,经常用眼过度,这眼睛的度数自然是节节升高了。
取了眼镜以后,沈亦盛的视线就很明显的受阻,这个世界在他的眼中看来又变了一个模样。
原本那些还清晰可见的霓虹灯,已经虚化成了一个个光斑,温暖的要命。
庆幸他还看得清脚底下的那一截儿路,走的虽然有些不稳,但还在一条道上。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条路的最后,应该是一片海。
与之前他和自己的父母用餐时的那个餐厅,后面的那一大片海是同一片。
其实沈亦盛并不是特别着急回去读文献,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不太乐意在那里久待了。
或许是担心自己的神情有变,会令自己一向习惯了察言观色的母亲给看出来吧。
他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始终有疏离感,这种疏离感并非是在一夜之间形成的,而是在日夜朝夕当中,一点点的从亲热,到现在这种看似熟络,但始终走不进内心深处的亲密。
天气寒冷,沈亦盛哈了口气,从口中有白气冒出,他搓了下已经被夜风给吹得几乎没有知觉了的手,三两下地将将外套给拢上了。
一贯是黑色的西服,只是这次里面套了件稍微厚实一点儿的马甲,这也是因为在临出门的时候,小助手特意提示了——今晚会突然降温,所以他才会穿的厚一点儿。
在他刚才走神的那一阵功夫,在前面的那两队情侣,已经不见了踪影。
应该是走到了那片海边上去了吧,沈亦盛以前跟着科研所的聚会,一起去了那片海边游玩,有一大片的沙滩,那里还有几家小店,可以提供烧烤架子和一些游戏道具。
不过,放在大晴天过来玩耍的话,恐怕会比现在要好。
但是沈亦盛自嘲地笑了下,他一个已经三十二岁高龄的老男人的想法,又怎么会和那些小年轻一样呢。
他咳了一声,被风灌得嗓子眼疼,连忙闭紧了嘴巴,打算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这海边太冷了,不适合他这个孤家寡人去。
往回走了一段距离,在一个昏暗的路灯下,有个斜靠在墙面手中拿着把银色餐刀的年轻人。
沈亦盛没有戴眼镜看不太清楚,只能够勉强认出,这人有些像是先前在餐厅抽烟的那个人,但是他意向不爱管闲事,揉了揉被吹红的鼻头,继续往前走去。
“站住,没看见小爷在这里打劫吗?!”
那吊儿郎当的说话语气,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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