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这么砍价的。”
“就三十文,不卖我走了。”
“别别,有话好商量,没你这么砍价的不是,既然这位爷诚心要,那我就勉为其难卖给你吧,还望公子多照顾小的生意···”
李长风丢了铜板拿着珠钗就走,心中美滋滋道:等见着小雪,这珠钗若是戴到她的头上,一定很漂亮!
却没想到那老板看着青袍走远,于是把铜板一塞怀中哟呵道:“福珠号最新珠钗,十五文一只啦!”
不远处一红衣女子和白衣女子都是掩嘴一笑。
小白:“小姐,你说这李公子也是有趣,被人宰了也不知,恐怕这天下没有比他更笨的人了。”
解红妆:“平日里连口酒的钱都不愿出,也不知哪来的钱买珠钗,偏还给人骗了,真的是笨。”
小白掩嘴笑:“或许这只珠钗是买给一位非常重要的人呢,你说是不是呀?小姐。”
解红妆脸色略缓和了一些,脸色绯红道:“谁愿意要那只破珠钗?我肯定是不要的!”
小白面色了然,心中却道:也不知是谁看到他出了门,匆匆跟上去偏还不愿意让对方发现。
但这话她只能放在心里,自家小姐的面皮薄,她还是知道的。
······
李长风沿着主道而行,蓦然听到些许喧闹。
“我当是谁,原来是建章监的令公子,你如此蛮横行径挡我的马车去路,意欲何为?”
“哦,恕罪恕罪,我前些时候从前线回来,恐怕眼神还不够利索,这不是长史家的庶出姚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孔雀楼饮酒?”
长史家的小公子姚白龙身着白袍,温润如玉可眉宇尽是一片灰暗,脚步虚浮,只消一眼便能看出平日纵欲过度。
而那建章监的长公子令起尘,虽然浑身精力旺盛,可他浑身躁动,眼神不经意间露出的尽是阴狠诡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胚。
姚白龙恶狠狠道:“好好!我不与你作口舌之争,只待他日再与你算账!”
对方也不多说,一个健步拦在他身前,两人你追我赶,一头扎进了楼中。
李长风抬头一看,楼上写着笔力遒劲‘孔雀楼’三字。
原来这就是名满天下的孔雀楼!
李长风再度审视,这楼的确有出尘之姿,美轮美奂。
楼虽美,但更美的是孔雀楼的鸡鸣酒。
就在这时,孔雀楼中忽然有琴声飘出。
是琴魔的《瀚海惊烟》,诡异音律中却又透出苍茫无垠的意境。
自武王而来,古琴共七弦,但琴魔的《瀚海惊烟》须有八弦齐备,八音共聚方可演绎,因而其难度之大不可想象,乃是爱曲之人首选,然能驾驭八弦琴的却寥寥无几,想不到今日竟然在这孔雀楼中听到。
李长风之所以知道这《瀚海惊烟》,并非读自《浮云记》,而是从前在陈家沟,有一次根叔做了一架八弦古琴,演绎了一曲《瀚海惊烟》。
只可惜他弹完以后说这曲魔音深种,不可多沾,于是也不让李长风碰琴就毁去了八弦琴。
想不到今日又再听余音。
身旁一老人冷哼道:“又是这些无所事事的青年公子,都快把孔雀楼的门槛给踏破了!”
李长风不知他莫名哪儿来的火气,于是行礼道:“老先生,最近这孔雀楼的人很多吗?”
老人鼻子哼气道:“岂止多!这长安城中的公子哥估计都快来了个遍了!”
“这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那‘木兮’姑娘,听说她每日只抚琴一曲,同邀协曲一首,至今已十数日,每日词曲尽是江湖名曲,也不知她从何而来,更有传言这木兮姑娘自海上瑶池仙岛而来,乃是凌波仙子,简直荒谬!无聊至极!”
老头似乎很生气,尽是鼻子哼气,吹胡子瞪眼。
李长风看他个头不高偏偏脾气很大,于是也不免笑道:“老先生,何事如此生气?这木兮姑娘抚她的曲,您若是不愿听,离开便是,又何须如此气坏了身体?”
老头怒道:“还不是因为这狐媚子,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法,我闺女的夫婿就差定婚期挑日子喜结连理了,可偏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女人,竟让我那傻货姑爷弃了娘子,日日守在这孔雀楼中,连家都不顾了,岂不让人寒心!”
李长风心中了然,于是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听那小老头在哪叫骂了,施施然走向了孔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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