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使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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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巴莎与军港(2/2)
下想从他嘴里得到他同伙是谁都不行了!”

    “……抱抱歉”

    在同僚的指责下维雷尔少尉深深的低下头。塔巴莎侧目看了看被军官们谴责的维雷尔少尉随后来到那男子身边。

    用手撑开那男子的眼睛。

    新教徒。

    牺牲自己身体来反抗贵族的男子……。

    塔巴莎仔细看着那眼

    “?”

    她在这尸体的眼中感觉到奇妙的光。

    是魔力之光。

    那光急从男子眼中消失了。

    “…………”

    一个好像是这男子朋友的水兵抱住男人大声痛哭着。

    “约汉!约汉!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你不是那么认真的说过吗!不是说过要在这里攒钱会乡下买地的吗!你竟然是新教徒?我不信!”

    一个军官把那水兵拉了开去。

    “喂水兵。新教徒就像是白蚁一样。不知什么就潜入进来之后把房子吃个干净的生物”

    “但是但是大尉!他竟然会是新教徒我绝对不相信!”

    “把这尸体收拾了”

    “请、请您至少让我亲手来埋葬他吧!”

    “不行。好了快回你的岗位去。这是军务”

    “求求您了”

    “啊啊少罗嗦!”

    气急败坏的军官想要抽出魔杖

    塔巴莎迅把手伸了过去制止了他。

    “怎么?”

    “按他说的做”

    军官为难的看着塔巴莎。王国政府派遣到这里来的塔巴莎相当于佐级官员。

    “那就交给骑士大人您了”

    军官很无趣的丢下句话就转身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有是约汉朋友的那个水兵和垂头丧气站在那里的维雷尔少尉。

    那水兵无数次再向塔巴莎道谢。

    塔巴莎再次看着那男子的眼。但她刚才所感到的魔法之光早已消失了。不过那光已深深印在塔巴莎脑中。她开始在自己的脑内图书馆中搜索。

    那是像烧得通红的炭一样静静燃烧着的光……在记忆深处塔巴莎把那咒文拉了出来。

    “‘制约’……”

    塔巴莎小声说着。

    第二天清晨……那叫约汉的男子被埋葬到远离军队墓地的荒地里。这是因为背叛者是不能被迎入战士们的魂魄所沉睡的陵园的这种理由。

    冰冷的海风在枯木和石块的缝隙间吹过。

    在那中间有个插着一柄短剑的土堆。那短剑就是墓碑。

    黄昏结束舰内调查的塔巴莎在希尔菲德的陪同下向那里走去琉西正跪在那里祈祷着。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站在后面等她祈祷结束。

    过了一会儿琉西抬起头。

    “骑士大人……您怎么来了?”

    “对方是新教徒你也要为他祈祷吗?”

    “……在神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虽然解释或许有些许不同但人是没有差别的”

    这可是很不该说的。但这就算被认为是异端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言语自琉西口中干脆的说了出来。

    “而且……我不觉得这是别人的事。”

    琉西悲伤的低下头

    “别人的事?”

    “是的今早话没能说成……。那个我原本并不是神官。我是因为某个事件失去了贵族的名号所以才出家的”

    “某个事件?”

    “是的。我的父亲是服侍奥尔良公(王弟殿下)的”

    听到这个名字塔巴莎的眉略微一动。站在她身后的希尔菲德也吞了口口水。

    “虽然这么说不过他还没有能踏进公爵官邸的身份……不过即便如此主君就是主君。骑士大人您也知道吧?在奥尔良公因为狩猎中的‘事故’去世以后席卷宫廷的那场肃清风暴……。被认为是奥尔良公派的贵族不是被杀就是被夺去官位。而我父亲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琉西悲伤的垂下眼。她好像还没注意到塔巴莎是谁。不过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为她的父亲好像还没有能在官邸中出现的身份。别说的年幼的塔巴莎了一定连直接见到奥尔良公的机会也很少。而且塔巴莎和三年前的样子也已大不相同。虽然有一头王室象征的蓝但有这种颜色头的贵族也不是没有。

    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少女就是自己父亲曾经主君女儿的琉西继续说道

    “父亲被处决之后我们一家的房屋和财产都被夺去家人也已四散。那时我决定投身寺院所以就出家了。我已经不想再与俗世有任何关系。可是现在却再次被卷进这样的事件中……神要给我多少试炼才会高兴呢……。我是最先被怀疑的。多少次被施以魔法来调查我是否说谎。也不知多少次被问是不是旧奥尔良公派。确实我的父亲是效忠奥尔良公的。但是……我只想静静的生活啊我只是个普通的神官啊。我不想和政治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塔巴莎回忆起和琉西相遇时维雷尔少尉脸上的那种不自然的表情。对神官进行调查这对要承受因果报应的军人们来说一定是像恶梦一样的行为。所以他对琉西的态度才那么不自然吧。

    随后琉西再次看向约汉的墓。

    “因为我的遭遇……所以对像这样被虐待的人们并不认为是与自己无关的”

    对她来说或许神官的“工作”之不过是个逃避的地方而已。所以她才能像这样为一个新教徒罪犯奉上祈祷。

    “只不过是宗派不同有必要争到这种程度吗。不管是新教徒还是旧教徒大家要是能互相承认该多好”

    塔巴莎摇了摇头

    “不是新教徒做的”

    琉西一脸诧异

    “那到底是谁……”

    “这还不知道。不过约汉是被人施了‘制约’”

    “制约?”

    琉西越来越不解。

    “那是自太古就被禁止使用的能操纵人心志的水系统咒文。被施了这魔法的人无条件的……在时间和地点满足的情况下执行施术者的愿望。比如说‘在火药库放火’等简单的行动。在动之前是不会有人看出被施了咒文的。所以那人也不用担心自己被现”

    插画221

    “也就是说有什么人正在这么做吗?”

    塔巴莎肯定的点着头。

    “能操纵人心……这太可怕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琉西悲伤的摇着头。随后她抬起脸就像放弃了一样的说

    “您还是怀疑我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贵族军官们的背景都很清白。而我却是被剥夺贵族之名出家的拥有可疑经历的人”

    塔巴莎摇摇头。

    “不是你。你不是说谎的人”

    琉西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安心的表情随后泪从她眼中流出

    “谢谢”

    在回“查理?奥尔良”的路上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敲着塔巴莎的头。

    “如果到这时候姐姐你还怀疑那琉西的话希尔菲我就不得不怀疑姐姐你内心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呢。嘎呜”

    “…………”

    “她真的是个很直率的人。在现在这种年代很少见。希尔菲我觉得如果是她的话或许‘伟大的意识’能替代始祖普利米尔的宗旨呢。虽然我不相信吧。嘎呜”

    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嘎嘎~~~的叫唤着一边扭动着身体。好像是很感动的样子。

    塔巴莎在中途停了下来凝望着约汉的墓。他是因“制约”咒文被装成新教徒并被下达了爆破所乘战舰的命令。

    而且失败了的话就去自杀这一切肯定都是“制约”制定好的演出。塔巴莎闭上眼双手合在一起。

    为那不知被谁当作道具最后还惨遭杀害的年轻人静静的祈祷着。

    回到“查理?奥尔良”号的塔巴莎直接来到舰队总司令室。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正聚在会议桌边的脑们这让他们大叫了起来

    “你竟然说要把火药卸下去?开玩笑!现在是准战时。我可是从陛下那里接到‘尽快让舰队可以使用’的命令了!不就是水兵们的问题吗?不会去调查啊!”

    总司令库拉威尔卿最先反对着。他是勇猛但愚直的军人典型。固执的坚持命令却不顾现状。现实中已经有六艘船被破坏了但他却执意不卸下火药。

    “要把水兵一个一个查清是不可能的。不能为此再有船被击沉”

    听了塔巴莎的话以琉吉尼恩子爵为的舰队脑们也点下了头。

    “确实命令是命令……不过我们已经失去六艘船了。如果舰队士气再下降的话……”

    “你在害怕吗!战争开始的话就算不愿意也会出现损失的!如果在火药被卸下的同时下达开战诏书的话你要我怎么办!我可不承担这个责任!”

    看来对他来说比起水兵们的命来撇清自己的责任更重要。加里亚不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所有将军们差不多都是这样既保身又出人头地就是他的全部。战场上的勇气和那充满智谋的计划也都是为此而存在的。

    塔巴莎淡淡的说道

    “全部责任由我来负”

    舰队脑们沉默了。库拉威尔卿庄重的问道

    “这是王国政府派遣来的花坛骑士所说的吗?”

    “我以骑士之名誓。责任由我来负。所以把舰队的火药都卸下来”

    库拉威尔卿即使这样也是一脸了无兴致的签署了命令。塔巴莎随后又说了一句。

    “不过只有这‘查理?奥尔良’号的火药不卸”

    所有脑们都变得脸色苍白。

    “那那也就是说让这‘查理?奥尔良’号来……”

    “当作诱饵”

    塔巴莎无所谓的说着

    “不是还有其他战舰吗。这艘战舰可是陛下他的御用舰啊。和普通战舰意义完全不同”

    “正因为是这艘战舰所以只要制造机会对手就绝对会被引来。”

    在场的所有脑都没有吭气。因为塔巴莎所说的是正确的。不过她却太不在乎牺牲了。

    竟然要把旗舰当作诱饵。

    如果这是在军校参加答辩的话毫无疑问会给她零分的。可……这次的对手并不是海空中的敌方舰队。而且眼前的这娇小的花坛骑士对这种不正规战更熟悉。而自己在6地上只不过算个门外汉……。

    库拉威尔卿在这娇小少女那碧蓝又冰冷的眼睛深处感到一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酷。虽然这建议自己不愿接受但自己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琉吉尼恩子爵”

    库拉威尔卿向自己的副官命令道

    “既然这样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把司令部转移到6地上”

    “我也那个可以陪您一起去吗?”

    “不行。你要留在战舰里随时向我报告情况”

    “您怎么能。这太无情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也要求准许离舰!塔巴莎丢下为此争吵的舰队脑们走出了会议室。

    在会议室门旁维雷尔少尉还是一脸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看来他还在介意昨天的失态……在意昨天自己没能说服约汉让他扣下扳机的事。

    “维雷尔少尉”

    听到塔巴莎叫自己维雷尔才好像回过神一样猛的抬起头来。

    “啊特任少佐。会议结束了吗”

    塔巴莎点了下头看着维雷尔少尉。

    “您有什么事吗?”

    “你累了。最好稍微休息下”

    “感谢您的关心不过这是我的任务”

    维雷尔少尉深深的叹着气说道

    “至少让我能沉浸在任务中……。可恶都是因为我才让那重要的线索……”

    塔巴莎刷的蹲下身把手伸向维雷尔少尉的军靴。

    “特任少佐?”

    “鞋带开了”

    她很快就把鞋带重新扎好。维雷尔对塔巴莎的这种行动惊得不知所措。会帮部下系好鞋带的长官这连听都没听说过。

    “非非常感谢您”

    维雷尔少尉看上去很难受。他就像再也忍受不住从自己心里涌出的罪恶感一样敬礼说句失礼后就转身离去了。

    除“查理?奥尔良”号外全舰队都接到要卸下火药的命令并于当日执行完毕。被装回木桶中的火药再次被运往砖石建造的保管库。

    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保管库的所在地是远离栈桥的。就算敌人向那里下手舰队也不会受到任何损害。而且那里还配备了相当的警卫。

    已经装载了火药的战舰大约有五十艘。从这些战舰上卸下来的火药有近千桶。这些连绵不断被搬进那昏暗的保管库中的场景也十分壮观。

    希尔菲德站在保管库门口看着那些拉着装满火药推车的水兵们说道

    “要是这些都爆炸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嘎呜”

    塔巴莎没有回应她她现在正在看一本笔记。

    “姐姐你看的是什么?”

    听到希尔菲德的疑问塔巴莎答道

    “这事件的牺牲者名录”

    “在看可怕的东西啊”

    翻过最后一页后塔巴莎点了下头

    “不过姐姐……。只让自己搭乘的战舰上存有火药你到底在想什么?要是弄不好的话你自己也会和船一起被炸掉的啊。所以那些舰队大官儿们逃出战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塔巴莎没有回答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牺牲者名录的封皮。希尔菲德哀伤的嘎呜了一声继续说道

    “希尔菲我一点也搞不懂姐姐你究竟在想什么。把那战舰当作诱饵你到底想怎么抓到那犯人呢”

    希尔菲德轻轻敲着塔巴莎的头

    “为什么你这么不关心自己。应该说我希望你能在关心自己的同时顺便把希尔菲我也一起关心上。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卷入爆炸中死掉的”

    塔巴莎这时对希尔菲德说道

    “那你就在空中待命”

    看着塔巴莎就要说出你就在这里等这让希尔菲德慌了起来。

    “开开玩笑的啦!希尔菲我可是姐姐你的第一家臣!是你忠实的使魔啊!怎么会把姐姐你一个人留下逃到空中呢……”

    希尔菲德闭着眼得意的晃着手指说。

    于是塔巴莎她就

    “轰隆”

    的模仿着爆炸的声音。希尔菲德嘎呜!一声大叫蹲到旁边的树下浑身抖。

    不过她马上意识到这不过是塔巴莎的恶作剧。希尔菲德抬起头高声抱怨着

    “不要做这种事啊!我都寿命都被你吓短了!少了二百年啊!嘎呜!”

    “不用担心。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今晚事件就能解决”

    塔巴莎的话让希尔菲德惊得目瞪口呆。她蹲下身仰望着塔巴莎。

    在大叹一声后希尔菲德站了起来。

    “相信你吧。而且姐姐你要是没希尔菲我跟着的话是什么也做不好的。再说你死了的话我也睡不塌实。没办法我就陪你一起吧。嘎呜”

    于是塔巴莎低下头。

    “怎么?感动的哭出来了吗?要真是这样你那雪风之名会哭泣的。冷酷无情的孩子魔法师……。那才是姐姐你啊。嘎呜”

    “轰隆”

    希尔菲德再次抱头蹲了下去。当明白自己又被骗了她便嘎呜嘎呜的大叫着站了起来。

    塔巴莎低下头。

    “谢谢”

    希尔菲德已经挥起的右手被自己的左手拦了下来。随后抱住有些不好意思的塔巴莎。

    “其实很害怕吧?真是不坦率啊!没事的。不管生什么我希尔菲都会保护你的”

    “都说快沉的船中最先逃出去的是老鼠”

    “没错”

    在舰队脑们一撤离的“查理?奥尔良”号中水兵们在说着闲话。这里的警备比平时更森严。

    舰内只为了警备就安排了近二十名贵族军官另有一百五十名水兵在保护火药库不让叛变者接近。

    不管怎么看这防守也是铜墙铁壁一般。

    二十名魔法师这人数意味着就算有一个连队的敌人攻过来也能防守住。

    暮色降临到军港甲板上燃起篝火那光所照不到的地方都安置了士兵把守。士兵们都很害怕不过他们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过了很久点钟已经两次敲响。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一名军官向在旁边抚弄着魔杖的维雷尔少尉说道

    “把‘查理?奥尔良’当作诱饵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里戒备这么森严我想那些家伙是不会出现的吧?新教徒们也不是傻瓜。布满魔法师和士兵的战舰就有如龙穴我想他们也做不出什么的”

    不过维雷尔少尉没有回答

    “喂维雷尔。你怎么了?还好吗?”

    在点头的维雷尔少尉脸色非常苍白。

    “……身体不舒服吗?”

    维雷尔少尉摇了摇头。

    “你这不是都快站不住了吗。去医务室休息下吧。没事的反正有这么多魔法师在少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军官叫来水兵向他命令道

    “把维雷尔少尉送到医务室”

    躺在充满消毒用酒精气味的医务室床上维雷尔少尉稍微闭了会儿眼但水兵们离去之后他却突然马上醒了过来。

    他为了不出声音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外面。走廊里有巡视的士兵。

    “哦呀?维雷尔少尉您已经没事了吗?”

    维雷尔少尉拔出的杖柄已捅入问自己的那名水兵腹部。水兵昏倒在地上。

    随后维雷尔少尉口中咏唱着符文

    “伊鲁?沃塔鲁?斯雷普?库拉乌迪”

    这是睡眠之云咒文。

    从他伸出的魔杖前端一种白色的浓密的烟雾涌了出来瞬间充满整个战舰。在战舰中这种狭窄的地方睡眠之云能挥出可怕的威力。

    深信敌人是新教徒的水兵们根本没料到会受到魔法师的袭击。他们不断受到睡眠之云的侵袭都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在四处都点亮着魔法之灯的战舰中维雷尔少尉默默的走着。他的目的地是位于中央甲板的火药库。火药库前那些三倍于平时的警卫们已经因为他刚刚所咏唱的魔法睡着了。

    火药库的门上悬挂着坚实的魔法之锁。维雷尔少尉咏唱起魔法那强大的风魔法把大门和锁都吹飞了。

    维雷尔少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走入火药库。

    火药库中囤积着大约三十桶火药。要是这些火药全部爆炸的话别说“查理?奥尔良”号就连停泊在它旁边的战舰也不能幸免。

    维雷尔少尉毫不犹豫的举起杖咏唱起“点火”咒文。

    随后他把杖挥向火药桶。

    桶的外壳劈劈啪啪的烧了起来。

    仅仅需要数秒桶内的火药就会被点燃把包括维雷尔少尉的所有人炸得粉碎……。

    不过爆炸却没有生。

    桶壳被烧掉了哧哧的冒着烟雾。从桶上出现的洞中有什么粗糙的黑色东西流了出来。

    “…………?”

    维雷尔少尉走到桶边检查那粉末。

    “?”

    这不是黑色火药。这……不过是普通木炭。虽然那也是黑色火药的原料但就算被点燃也不会爆炸。

    “……那些火药已经却被我的炼金变成木炭了”

    听到背后有少女说话的声音维雷尔少尉转过身。

    一个蓝少女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那是塔巴莎。

    在她那年幼的面孔周围有只有风魔法使才能注意到的风在微妙的流动着。正是这风让塔巴莎能不受睡眠之云的侵袭。

    维雷尔挥动手中的魔杖咏唱起魔法

    “乌尔?卡诺?伊斯?伊萨?温迪”

    一个燃烧着的赤红火球出现在他杖端。那和塔巴莎一般高的火球直直的向她飞去。火球就像不能让人避开一样准确的飞向目标。虽然度不及风魔法但那也不是人可以躲开的度。更不要说塔巴莎现在身处舰内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塔巴莎毫不闪躲的用杖接住了那火球的攻击。

    火球就像要吞掉持杖的塔巴莎一样膨胀起来……瞬间变得像焰火一样四散消失了。以自己的魔杖为中心塔巴莎让空气像龙卷一样回转着。

    塔巴莎轻易的操纵着能让火球粉碎的风魔法。

    不过维雷尔少尉丝毫没有失望的样子他迅咏唱着下一个魔法。

    维雷尔少尉虽是火魔法使但他现在却简直像冰一样散着冷气。他本应该是有什么事马上就会在脸上表露出来的类型。而他的动作毫无多余都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是——————消灭塔巴莎。

    那是没有憎恨没有愤怒没有欢喜没有一切感情连热情都没有的冰冷之火。

    以那被操纵之人特有的动作……维雷尔少尉拧出一根火焰之鞭。

    砰————————————。

    那火焰之鞭挥了起来就像被风魔法打散一样的无数火团向塔巴莎袭去……在这瞬间塔巴莎第一次咏唱了魔法。

    “拉古兹?沃塔鲁?伊斯?伊萨?温迪”

    冰箭出现在塔巴莎周围。数十支冰箭向维雷尔少尉飞去。

    “!”

    维雷尔少尉微一缩身。

    “?”

    但是冰箭却从维雷尔少尉侧面头上腿间穿了过去。将在他身后的火药桶打了个粉碎。

    哗!

    桶中的水流了出来。那是塔巴莎代替火药装在里面的水。流出的水把维雷尔少尉挥舞的火焰之鞭熄灭了。

    水遇热瞬间融入空气中。升腾起来的白色水蒸气封住了维雷尔少尉的视线。

    “拉那?迪鲁?温迪”

    塔巴莎一刻不停的咏唱着魔法冲入维雷尔少尉怀中用空气重锤攻向他胸口。

    要害受到空气冲击的维雷尔少尉倒在地上。

    “…………”

    战斗结束后最里面木桶的桶盖被弹开希尔菲德走了出来。

    “真惊人!没想到维雷尔少尉他竟然会是犯人!亏他看起来还那么像好人!”

    塔巴莎仔细观察过维雷尔少尉的眼睛后说道

    “他不是犯人”

    “嘎呜?”

    “维雷尔少尉只是被‘制约’魔法操纵而已”

    塔巴莎检查着维雷尔少尉的军靴。仔细看看的话那军靴的鞋带上缠有蓝色的头。

    “这是姐姐你的头吧”

    塔巴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黏土制作的小魔法人偶(阿尔维)。把那头压在人偶背上。随着塔巴莎咏唱的追踪魔法那人偶刷的站了起来。

    “嘎呜?”

    “这阿尔维会带我们去头到过的地方”

    她是从哪儿弄来的这魔法道具?看来自己的这位小小的蓝主人好像已经察觉到犯人是谁了。

    塔巴莎用“浮空”术让维雷尔少尉浮了起来如果放他不管可能会被犯人灭口所以她打算带他一起去。

    阿尔维咚咚咚咚的走了出去。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紧跟在那后面。

    阿尔维带她们来到的是军港附属寺院。那寺院门上点着魔法之灯的人像让人觉得这好像是通往异世界的门。

    潮汐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希尔菲德看着寺院

    “怎么会难道……。是那个琉西吗?是那琉西对维雷尔少尉和水兵们施了魔法吗?”

    她脸色很难看的说着

    “一一定是其他神官做的。嘎呜”

    “维雷尔少尉交给你了”

    塔巴莎解除了“浮空”咒文。在他快要掉到地上的时候希尔菲德抱住了他。

    “跟我来”

    塔巴莎推门走了进去。

    金已经散开的琉西站在里面一动不动的盯着塔巴莎。和白天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好像有什么冰冷的刺人的什么环绕在她身上。

    那是愤怒之气。

    愤怒化为魔力充满她的身体。第一次看到这种气的希尔菲德不由的退后两步。

    只是看到这能让人冻结的气就让希尔菲德明白什么才是琉西的本来面目。

    她不是神官。

    而是被愤怒所驱动的复仇者——————————。

    魔力这种东西就等于感情的爆。身上摇摆着的愤怒之气足以匹敌四方级的琉西看着塔巴莎。随后她把视线移向希尔菲德。注意到希尔菲德抱着的维雷尔少尉琉西重重的点了下头。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塔巴莎摇了摇头。

    “就像你咏唱的‘制约’一样是犯人自己打开通向这里的路的”

    “为什么?你和白天完全不一样!应该问你是琉西吗?这是为什么?”

    希尔菲德混乱了。希尔菲德不是人。但正因此她对人很敏感。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这样的问题她觉得自己能够明白。

    可白天的琉西绝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希尔菲德看不出她会是能做出炸毁战舰这种事情的凶恶人类。并确信这点。

    但是……现在她眼前的琉西却像另一个人一样。

    是一个因愤怒而颤动着的复仇者。

    人能像这样在昼夜变成不同面孔吗?

    琉西向塔巴莎问道

    “你愿意听我忏悔吗?骑士大人”

    塔巴莎点了下头。

    琉西脸上微微露出笑容。但那是悲伤之笑。

    “本来是不应该向不是神官的你要求忏悔的……。不过我也并不是从心地愿意成为神官的就彼此彼此吧”

    插画243

    地方改变了蓝少女和那伪装成神官的女子在忏悔室对崎着。

    坐在信徒位子上的琉西轻声说出自己的罪过

    “理由无需再说了吧。我要向只因为父亲是奥尔良公派这种简单理由就杀害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王国政府复仇……只为这个。我一直在修道院里等待机会。当接到作为随舰神官前往两用舰队命令的时候我想我复仇的机会来了”

    “…………”

    “方法很简单。我想骑士大人你也已经知道了。只是给前来这里忏悔的信徒施以‘制约’灌入让他们‘引爆船上的火药’这种想法而已。被犯罪意识折磨的信徒们来这里寻求着寻求宽恕。而用‘制约’控制住这种信徒令人可怕的简单效果也很强大。而且这里是忏悔室。来这里的人不会把这里生的事告诉任何人。所以我在这里施放‘制约’的秘密也因此被完全保守住了”

    站在塔巴莎身旁听琉西忏悔的希尔菲德对小窗那边坐在信徒席的琉西叫道

    “可是可是!白天的琉西我看不出会正在进行这种复仇行为啊!”

    对面传来琉西的干笑声。

    “没错。藏在心里的复仇心是有必须藏在心底的。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会被感觉敏锐的人看穿的。所以我白天必须作为充满慈爱之心的神官来行动”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琉西接着说道

    “是用镜子对自己施‘制约’魔法。所以我白天才会像个完美的神官一样。就连自己眼睛深处被‘制约’后残留的光也完全被消除了。为了让自己白天一丝一毫也想不到复仇什么的。我不知多少次多少次对自己施了‘制约’魔法……”

    希尔菲德不觉战栗起来。琉西她……为了复仇而改变了自己的心。那支撑自己行动的复仇心自己唯一生存目的的复仇心也被她自己用魔法压制住了。

    为了复仇而压制住复仇心。

    这到底是什么心态啊希尔菲德理解不了。

    到底是什么憎恨能让这变为可能希尔菲德不明白。不知不觉间泪已从她眼中落下。像琉西这样背负着无以伦比憎恨活着的人在别处也一定还存在着。

    “骑士大人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塔巴莎沉默着这表示了肯定。

    “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虽然刚刚你说只是顺着指引来到这里的但那只是说谎吧。骑士大人你应该从最开始就怀疑我了”

    没错希尔菲德也这么想。塔巴莎她马上看穿了虔诚信徒维雷尔少尉会因昨天的失态而立刻前去忏悔所以才会在他脚上施了魔法。

    通向真实之路?

    不是。

    那是通向琉西之路。

    琉西连接着所有的一切。为了抓住证据所以塔巴莎才用维雷尔少尉当做诱饵。

    塔巴莎简单说道

    “白天的你太过美丽太过理想”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琉西张口说道

    “真是讽刺啊。那本应是隐藏复仇的虚伪信仰……却把我的复仇心暴露了出来。这一切都是神对我背叛信仰的报应吧……”

    最后琉西反而有些轻松的说道

    “在船的残骸前遇到你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骗不过你。只有心中隐藏着远于我仇恨的你是骗不过的”

    “呃?”

    希尔菲德惊出声来。难道难道琉西她……。

    琉西知道塔巴莎的真实身份。

    下一瞬间可以看到小窗那边掏出了手枪希尔菲德惊慌的叫道

    “姐姐!快跑!”

    但是塔巴莎没有站起来。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隔板。仿佛能透过那障碍看到琉西的脸一样。

    “永别了。虽然在忏悔却不乞求宽恕自己的罪孽的这种事很奇怪……但我必须前往地狱”

    塔巴莎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琉西非常温柔的说道

    “如果说神对毫无信仰的我也有一点指引的话。我想那或许就是他让您来阻止我复仇也不一定。夏尔洛特殿下”

    在隔板对面枪声剧烈的响了起来。这古旧的忏悔室被那声音震得颤动着灰尘四散而落。

    载着塔巴莎的希尔菲德振翅飞向空中。

    圣?马隆军港在它眼中越变越小。许多人正在把火药重新装到船上。事件刚一解决舰队就开始为了得回失去的力量而努力了。那就像是蚂蚁在拼命把货物搬回自己巢穴一样的光景。

    其中可以在“查理?奥尔良”号桅杆上看到有个在挥手的小小人影。

    是维雷尔少尉。他身上的“制约”咒缚随着琉西的死而解放了。

    他所挥动的手是这被塔巴莎拯救的舰队对她唯一的送行。

    随着希尔菲德的每一次振翅它眼下的圣?马隆军港也变得更愈加遥远。

    希尔菲德呆呆的想着。

    在那军港休整的舰队此后还会蕴生出多少憎恨?

    还会制造出多少憎恨?

    琉西所抱持的憎恨与那舰队此后会蕴生出的憎恨比起来一定是微不足道的。

    虽然有许多事想问塔巴莎不过希尔菲德的主人已经在它背上睡着了。走出寺院之后塔巴莎马上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次事件会给她的心灵带来多大伤害这就连一直在她身边的希尔菲德也不清楚。

    嘎呜希尔菲德叫了一声……它开始想琉西的灵魂会去哪里。

    想象着永远不会被治愈的她的罪孽。

    塔巴莎即使看到了琉西的结局但仇恨还是会继续隐藏在她心中吧。

    泪流了出来。从眼中流出的液体顺着风韵龙那粗糙的脸在风的带领下来到塔巴莎的脸颊。

    塔巴莎因此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说出一句

    “父亲”

    事件被解决的军港已经越离越远了。

    冠以父亲名字的战舰也已越离越远。

    希尔菲德想着她到底在做着什么样的梦。

    “父亲”

    塔巴莎再次说着。

    希尔菲德想象着塔巴莎的灵魂被治愈的那一天。

    在它脑中想象着塔巴莎能从复仇的咒缚中解放出来的那一天。

    那是遥远而又不确定的未来。

    “回到学院之后一定要吃好东西呢。要多多的吃。是不是姐姐”

    希尔菲德开朗的对在梦中呼唤的父亲的塔巴莎说。

    它强有力的挥动着自己的翅膀。

    就像要甩掉什么一样。它祈祷着自己的主人能睡得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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