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到了屋内的客厅。
屋内打点的十分整洁别致但是却很沉静显得死气沉沉的。
就好像是正在举行葬礼的寺院似的。
坐在客厅沙上的丘鲁克对塔巴萨说:
“先向令尊打个招呼吧”
塔巴萨摇了摇头。说了句“在这里等”然后就出了客厅。
被留下的丘鲁克正无聊的时候刚才的老仆人进来了并把葡萄酒和点心摆在了丘鲁克面前。
丘鲁克并没有去碰那些东西而是直接问他:
“这间别墅好像很有来头似的呢。但是感觉这里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人了啊”
老仆毕恭毕敬地的行个礼。
“我是担任奥鲁雷安家管家一职的贝鲁斯兰。十分唐突请问您是夏洛特小姐的朋友吗?”
丘鲁克点了点头。
奥鲁雷安家的夏洛特这就是塔巴萨的本名吧。
奥鲁雷安奥鲁雷安丘鲁克不停地的思索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来。
说起奥鲁雷安不正是枷里亚国王的弟弟吗?
“为什么不悬挂出王弟家的纹章而是把耻辱印记挂在门口呢?”
“看起来您是外国人吧。请见谅我能问问您的名字吗?”
“伽鲁马尼亚的冯.谢鲁普斯特。说起来这个家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啊?
塔巴萨为什么要用假名来留学啊?那个孩子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啊?”
听到这一连串的疑问后老仆难过地叹起气来
“小姐她用[塔巴萨]这个名字吗。我明白了小姐她还从来没有把朋友带到这座别墅来。
如果是小姐所信任之人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让我来告诉谢鲁普斯特小姐实情吧。”
贝鲁斯兰深深地行礼之后
“这所别墅其实是座牢狱。”
塔巴萨敲响了别墅内最深的一个房间的房门但是没有回应。这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近5年来这间屋子的主人对于敲门从来没有回应过。
那时塔巴萨年仅1o岁。
塔巴萨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与别墅内布置截然不同的房间。
房内只有床桌子椅子。除此以外别无它物。
从打开着的窗户里吹来阵阵凉爽的微风让人心旷神怡。窗帘也在微风吹拂下不停地摆动。
这间一无所有的房间的主人察觉到有人闯入了自己的世界。
紧紧地抱紧了手中的好像婴儿一般的人偶。
那是一名身材消瘦的女性原本美丽的脸孔因为疾病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
她应该在35-4o岁上下但是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老了2o岁。
好像小孩子一样惶恐不安的眼睛透过散乱的头看着塔巴萨。
战战兢兢地问道:
“是谁?”
塔巴萨走近这名女性深深地低下了头。
“我回来了妈妈”
可是眼前这名女性并不承认塔巴萨是自己的女儿。
不仅如此她还冷冷地对塔巴萨说道
“退下无礼者。你是王室派来的间谍吧?想要从我手中抢走夏洛特吧?
我怎么可能把可爱的夏洛特交给你们啊!”
塔巴萨一动不动在母亲面前继续低着头。
“真是太可怕了究竟是谁说的?说这个孩子总有一天会觊觎王位。
我已经受够了肮脏的宫廷斗争!我们仅仅想要安静的生活而已退下快退下!”
妈妈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掷向塔巴萨。
塔巴萨没有躲避玻璃杯击中了她的头部掉到了地板上。
妈妈不停地蹭着手中抱着的人偶的脸。
可能是因为这种动作做过很多次很多次人偶脸上的布已经被磨破了露出了棉花。
塔巴萨的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笑容只有在母亲面前她才展现出这种表情也是唯一的表情。
“杀死你丈夫把你变成这样的那些人总有一天我回带着他们的头颅回来摆在你面前的。
在那天到来前请祈祷你送给女儿的人偶可以继续骗过仇人们吧。”
从窗户里吹来的风摇动着窗帘。现在明明是初夏但是从湖泊上吹来的风让人感到寒冷。
“争夺继承权的牺牲者?”
丘鲁克反问道。
贝鲁斯兰点了点头
“是的。距今已经5年了5年前先王驾崩。先王留有两名皇子。
一位是现在已经登上王位的长子-乔瑟夫殿下另一位夏洛特小姐的父亲次子-奥尔雷安公。”
“那孩子果然是王族呢”
“可是乔瑟夫殿下是位没有国王资质的昏庸的人。奥尔雷安公作为王族的次男这也是他不幸的开始
随着奥尔雷安公的才能与人望日渐成熟不少支持他的人谋划着把奥尔雷安公迎上王位。
因此皇宫内分成两派展开了丑恶的权利斗争。最后奥尔雷安公被谋杀了。
在狩猎会进行的途中被毒箭刺穿了胸膛。
在这个国家里比任何人都要高洁的奥尔雷安公不是被魔法而是被下贱的毒箭夺走了生命。
他的懊悔与愤怒是我等很难想象的到的。可是不幸的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贝鲁斯兰以一种好似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声音继续说道:
“将乔瑟夫殿下推上王位的那些人将下一个目标移到了小姐身上。他们是想要斩草除根吧。
那些人把夫人和小姐召至宫中并设宴款待她们。但却在小姐的饭菜中下了毒。
夫人察觉到了这些为了保护小姐自己吃下了这些有毒的饭菜。那是会让人丧失心志的水魔法之毒。
从那以后夫人就疯了。”
丘鲁克呆呆地听着老仆的倾诉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小姐从那天起失去了语言与表情。原本活泼开朗的夏洛特小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这也难怪目睹了就在眼前的母亲变疯无论是谁都会变成这样吧。
经历了这些的小姐为了保护自己自愿地接受了王家的命令。
那是个非常困难被认为是无法生还的任务。”
“但是小姐漂亮地完成了这个任务向王室表示了忠诚也保护了自己。
但是王室对这样的小姐还是心存芥蒂。
本来这个功绩是可以获得领土下赐的但是他们仅仅授予了小姐[骑士]称号并让她去外国留学。
又将有精神疾患的夫人关在这个宅子里听着好听其实就是甩包袱。”
看似有些气愤的贝鲁斯兰咬了下嘴唇。
“然后!每当王宫内遇到棘手肮脏的工作时!就会像今天这样把小姐召唤回来!
父亲被杀母亲被逼疯的女孩却被自己的仇人像牛马一样地使唤着!
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加悲惨人为什么能残酷到这种地步呢”
此时的丘鲁克知道了塔巴萨不说话的理由也知道了她获得[骑士]称号的理由。
在马车中塔巴萨一直看着同一页码的理由也。
雪风这是她的别名。
寒冷刺骨的雪风一直在吹打着她的心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止吧。
这种寒冷无助的感觉丘鲁克是无法想象的。
“小姐自称[塔巴萨]这是您说的吧?”
“是”
“夫人是一位每天都很忙的人。但是小姐她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开朗的性格,
其实小姐是相当寂寞的吧。
某一天夫人送给了小姐一个人偶。这是夫人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自到城里给小姐挑选的人偶。
那个时候的小姐别提有多开心了!给人偶起了名字就像对待自己妹妹一样爱护着这个人偶。
现在这个人偶在夫人手里。精神失常的夫人坚信着手里的人偶就是夏洛特小姐。”
丘鲁克吃了一惊。
“[塔巴萨]。这是小姐给人偶起的名字”
这时门开了塔巴萨走了进来。
贝鲁斯兰行礼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这是王室传来的指令”
塔巴萨接过来后很随意地拆开信封起来。
“您打算何时动身?”
塔巴萨轻轻地回答了他就好像是预定何时去散步那般地轻描淡写
“明天”
“明白了我会向使者转达的。愿您平安地完成任务。”
说完贝鲁斯兰郑重地行了一个礼后出去了。
塔巴萨将头转向了丘鲁克
“在这里等”
意思就是说你不要跟过来吧。丘鲁克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全都听说了。所以我也要去。”
“危险”
“我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啊”
塔巴萨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低下了头。
当夜2人睡在同一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导致疲劳的缘故塔巴萨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丘鲁克睡不着躺在沙上将一只手枕在头下。
脑子里全是刚才塔巴萨告诉她的任务内容。
“虽然顺口答应了但这可不是件一般的任务啊”
这件任务搞不好是会丢掉性命的。
但是对于身为伽鲁马尼亚贵族的丘鲁克来说死亡的危险并不是那么遥远的。
比起这个她还是更担心自己的小朋友。
这孩子究竟是从怎样的辛酸寂寞中坚持过来的呢?
塔巴萨睡着睡着翻过身来。她那摘掉眼镜的睡脸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名天真稚气的少女啊。
根本看不出她背负着与年纪不相称的不幸获得了被授予[骑士]称号的功绩。
也看不出现在她是名要去完成艰巨任务的执行者。
“妈妈”
塔巴萨说着梦话。
听到这个丘鲁克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妈妈不可以吃那个。妈妈”
梦话里塔巴萨不断地呼喊着母亲。额头上不停地在冒汗。
丘鲁克轻轻地站了起来躺在了塔巴萨的床上抱住了她。
塔巴萨将头埋进了丘鲁克的胸口。可能是从丘鲁克那丰满的胸中感觉到了母亲的气息。
不久塔巴萨就恢复了平静。
丘鲁克好像有点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塔巴萨把自己当作朋友来对待的理由渐渐地明白了。
她的心还没有完全被冰封在她的内心深处还尚有热流在不停地流转。
只不过是被雪风所遮住而已。
她可能感觉到自己(丘鲁克)就是能够给她解开心结的人。
丘鲁克用哄小孩睡觉一般温柔的语气说道
“夏洛特。我微热一定会把你心中的风雪融化掉的。所以你放心地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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