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被那人死死抱住紧接着本书转载一只温软的小手捂住了嘴巴。棺材内本就狭小一下子躺进两人连转身的空都没有。冯剑爬在死尸身上和死人面对面躺着极为不雅又恐怖至极。他想翻过身来却被那具女尸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又怕弄出声音被外面的人听见。他自思出棺死路一条倒不如跟死人躺在一起。于是冯剑把眼一闭索性就这样爬着不动。只听有人开门进屋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嚷嚷声就听邵盼头吩咐道:“天不早了你们都去睡吧天亮后再到这里来。”几个高低不同的声音答应接着便是开门声和渐渐远去的纷乱的踏雪声。
突然邵盼头怒道:“深更半夜你……你咋在这里?”只听邵和坤干笑道:“我咋在这里?你媳妇害怕叫我来做伴我敢不来吗?别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邵盼头“嘿嘿”冷笑:“叫你做伴?镰把、镰棵呢?你恐怕是另有所图吧?”邵和坤干咳两声:“你说的话我咋听不懂呀?啥叫另有所图?镰把他俩贪困叫你媳妇撵去睡觉了。”邵盼头恨恨道:“是狗改不了吃屎。”邵和坤悻悻道:“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天寒地冻我愿意来受这个罪吗?这可是你媳妇叫我来的。她可是你我的上司上级安排工作我敢不来吗?”邵盼头显然对慧云有所顾忌“哼”了一声不言语了。慧云道:“你们不要争了是我叫老先生来的。镰把、镰棵在这里又顶啥用?天刚擦黑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守着死人我能不害怕吗?加上陷井里还有死人!你也太懒夏天的尸体到现在都没弄出去。”邵盼头连连称“是”:“赶明我就弄出去埋了。”慧云有些不耐烦:“别明天了明天出殡人来人往被人看见不麻烦了?你们今夜就给我弄走叫我睡个安稳觉吧。”邵盼头慌忙道:“是、是我马上去办今夜一定弄走。”传来开门的声音。
慧云道:“离天亮还早先说事情办得咋样?”邵盼头谄媚道:“就我跟同启的关系家母去世他是一准来的何况是我亲自去请具体事赶明你们亲自面谈。俺两家已是三代交情这些年要不是我给他点眼弄几个碎银子他能混到今天?那年孙殿英的一个部下带着宝物坐船经运河南蹿被我得知消息通知了他俺俩合伙把这笔横财截下了那可都是炸清东陵出土的宝贝呀!”慧云道:“原来这事是你俩干的!”邵盼头洋洋得意:“那***本想带这笔横财去香港享福走6路怕劫怕孙殿英追杀便神不知鬼不觉选走京杭运河准备从苏州上岸再到上海换乘海轮去香港。这小子扮成落魄的教书先生却带着四个显眼的木箱一出济宁就被我的手下盯上。船到南阳岛我和同启把他做了。就凭这同启也得给我面子。皇军从威海卫登6一路势如破竹老蒋兵败如山倒。同启是个明白人他能看不透形势?再说他早就想投靠老蒋混个一官半职。老蒋却不理他这个茬子把他当土匪清剿有几回差点把他抓住幸亏他机灵次次成功逃脱。他父亲‘水泥鳅’同志虎可没那么幸运那年他在鲁南县泡澡时被抓当天就割鼻挑筋用大铁钉钉在鲁南县城门楼子上示众七天后才死。”邵和坤也由衷佩服:“同志虎死得轰轰烈烈不愧微山湖‘水泥鳅’的称号。当年他遭到严刑拷打鼻子也被割掉咬紧牙关就是不出卖朋友那才叫硬汉子呢!最后脚筋也被挑断了人家硬是一声不吭……”
慧云笑道:“他把你们出卖了不至于丢命!”邵盼头道:“谁说不是?为啥说人家是条硬汉子呢!”慧云问道:“同志虎是怎么被当局抓住的?”邵盼头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邵和坤目光闪烁嗫嚅道:“恐怕是有人告密。”慧云又追问道:“是谁告的密呢?”邵和坤咳嗽两声奸笑道:“同启倒是年年追查快十年了也没弄出个头绪。”慧云轻轻笑道:“同启抓住那个告密的肯定饶不了他呀!”邵和坤尴尬道:“那是那是。”邵盼头奸笑数声幸灾乐祸道:“就是。他抓住告密的内奸肯定凌迟处死扒皮、抽筋、熬骨油。”邵和坤脸色遽变两眼突然射出凶光恨恨地望着儿子!
邵盼头也不理他继续道:“江湖上一提‘水泥鳅’谁不竖大拇指呀?他被活活钉在城门楼子上也没哼哧一声!六月的天三天三夜水米没进就是不死。四个士兵昼夜守候等得不耐烦。第五天晌午天气正热几个士兵无聊便坐树荫下打麻将消遣。突然同志虎大骂背对他的士兵:本书转载‘王八操的你这是咋逗的牌呀?他逗七条你为啥不吃?留这么多对子顶个屁用?妈里个歪屄你上来替我把守大门我下去替你逗几圈。’几个士兵见他蔫蔫的以为早就死了被他一吼吓了一大跳。被指出破绽的那个士兵当场吓得尿了一裤裆。”慧云“格格”一笑:“你们好象是说《水浒传》吧?”邵和坤忙道:“《水浒传》讲得是梁山好汉!梁山离这里不远北行二百多里就到。不过那故事生在北宋年间我们说得是眼下的水泊好汉。水泊梁山在北宋时号称方圆八百里几百年来黄河泥沙已把湖泊填平如今和咱这儿一样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只有偏东隅有一个东平湖还在那只是一个大水池子哪能跟南四湖比呀!”慧云奇怪道:“南四湖?南四湖在什么地方?”
邵盼头笑了解释道:“南四湖就是微山湖!由昭阳湖、南阳湖、独山湖、微山湖组成的因微山湖最大通称微山湖!微山湖得名于湖中一座山那山叫‘微山岛’!湖东还有个‘微山县’呢!”慧云恍然大悟:“里面还有这么多名堂。同启明天来吗?”邵盼头道:“家母去世他肯定给这个面子。要在前几年我可没这个把握。政府清剿他已是惊弓之鸟轻易不敢出湖。时下皇军登岸攻下徐州已是早晚之事国民党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上管他?”三个人正聊得起劲突然从棺材里传来“啪”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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