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党员一辈子却只能呆在那个小镇上教着小学生一生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生了病却没有钱医治只能等死。那读书有什么用?
他父亲走的时候妈妈哭得很伤心他们两个感情一直很好。不晓得那段时间怎么过来的。年少的男孩变得自闭作业也不做课也不听考试根本就不做全部填个名字交白卷上去故意的仇恨的带着被欺骗的愤怒。同学也不理跟谁都不说话从九岁到十二岁有过三年不说一句话的经历他妈曾经有一段时间以为他哑了。现在却又好了进入社会后又开始变得特别能侃。他想起当年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和任何人交流放学了就一个人背着书包回去谁要是跟在后面缠着说话他就揍谁。老师现他的变化跟他谈心想让他功课补回来可是男孩不理他老师无法只得到他家来家访妈妈打他骂他都没有用男孩子抿着厚厚的嘴不打算走父亲的老路他必须想尽办法挣许许多多钱他已经失去了一个至爱的亲人不想再因为没钱失去另外一个。从此拒绝学习誓要变得很强变得很有钱才能有安全感才能保障家人和自身的安全。这是他从九岁就立下的理想让科学家见鬼去吧大把大把的赚钱才是王道。
所以后来你就走了黑道。
恩对很小就知道自已要什么当然哪里能够轻而易举的挣钱就走哪条路。
想起那个时候他因为功课变得不好没有考上重点高中家里把他送到徐州市的一个电大。从那里开始混黑社会那年十六岁。给别人当了两年小弟然后自已组织帮派十八岁经过和弟兄们一番奋战成立了徐州第一大帮他成了徐州最年轻的黑老大。
你当老大怎样挣到钱开赌场妓院贩毒杀人?
不是造房子。
他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平生最讨厌赌博贩毒的。97年有个小弟吸毒怕他打人跑到北京去却因为没了钱毒瘾上来怕死在北京给他打电话。说他想死在老家。要他帮忙他只得去北京寻他那年好大的雪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找到他时他正呆在北京一个天桥下人要死不活一见面就跟他要钱买粉被狠狠揍了一顿强行带着他回了徐州把他关起来硬是把他的毒戒了。二十岁的时候黑道事业真是好啊成为徐州第一大帮另两个黑老大年纪比他大多了却要让他三分。
退出来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我现在过得很好。
张一诺从回忆中醒过来看到电话那端沉默笑了笑说道。
恩你妈妈人真不错你这样做是对的啊你看电视里那些黑老大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做一个普通的人走到正道上来才能够不用时时担心自已的生命危险。
如月这样劝他。
他在那边笑了笑说道恩是的但愿一辈子都能这样平安就好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如月比较被动一直是他在找话题。
他说我中午在公司休息想起你所以给你打个电话这些年一直睡不着。没有打搅到你吧。
没有我刚睡醒。
如月赶紧说没有其实是电话声吵醒的可是她很开心。
你可真奇怪昨晚几乎没睡今天又上班了吗?
对啊九点上的班现在睡不着。
为什么会这样?
习惯了。混黑道的都睡不着。
如月说不出话。他说的越来越像真的了。
不过真奇怪这个人的声音这个人的故事和经历竟然可以带给她安全感。
一个想让家人平安喜乐的黑老大拿过全省散打第二名一个九岁就有阴影的男人。
他比她还不幸她只是十六岁时遭遇恶梦他九岁就碰到了生离死别以致改变了整个人生到最后也是为了亲人又回到白道上来。
唔丫头你们大学里男生怎么追女生的?
送玫瑰花啊写情书啊。
如月想着那些追求过她的大学男生。
恩真年轻不像我们那时候。
你们那时候是怎样的?
呵你会笑的。
一诺想起十六岁的时候喜欢一个学校的女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哪里的每天去校门口等着她放学然后隔着一条街默默的跟在后面送她回家。送了一年多。
想起后来。
后来一个人跟他抢地皮竞标同一个房产只得派手下去揍了一顿揍完才现是那个女孩的父亲。那个女孩子就再也没理他了以前还让他陪在后面后来见到他就瞪一眼跑开了。
唯一一个让他喜欢过的女孩。
帮派里有女孩吗?
有。
你喜不喜欢她们?
我不喜欢那种。
那现在呢?有女朋友没有?
一诺愣了愣想现在的大学女生真大胆直接只得笑着答道:
现在没有是觉得自已太危险给不了别人幸福自然是不敢想这方面的事情。
说完不等她回答赶紧转移话题。
丫头你读大几了?
大三。
恩那再过一年要毕业了。
对不过我会考研不想找工作。
为什么?女孩子读点书是好事但是本科够了书读太多了整个人僵了就不可爱了。
如月笑起来说道你什么逻辑。我昨晚不是跟你说过吗?
对对我忘了你是说过你要当女博士或者尼姑你可真有意思。
如月的心沉了一下。一下子又有点难过。
正不知说什么好那边说好了我要忙了有空再给你打电话。
如月只得点头说好互道再见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还坐在那里征征的。
妖子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起床直往厕所冲回来看到如月还坐在电话旁边不由奇怪道做什么还坐在这里等电话啊。
如月赶紧摇摇头站了起来。
妖子一边穿衣一边对她道一会我们一起去吃饭你吃饭没有。
如月摇头笑道好啊今天我请客。
妖子一愣说道什么神经你请我客?
哈哈不为什么我今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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