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潘钰一脸苦闷地跟在他身后。
“真过分!”席望月一副气的要死的样子“你才不配做经风的哥哥的——!”席望月大喊着用脚踢着桌腿。
晋经风拦住席望月“不要这样他毕竟是我哥哥。”
“你为什么不反抗呢?他总是这样对待你吗?‘继种’?继种是什么意思?”
晋经风倒了一杯茶水坐在沙上“是形容弦继的小孩的意思。”
“好难听的字眼啊。怎么?……难道你是……”
“哥哥和姐姐的母亲是正室在生下姐姐没多久她就去世了我的母亲是继室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哥哥才会不喜欢我吧。”
“什么嘛!继室的小孩就不是小孩了吗?只会抬高自己折损别人的家伙!”
“不过还好奶奶、姐姐和爸爸都很疼爱我。”
席望月抱着胸坐在晋经风对面“我明白为什么他会讨厌你了因为你们都是儿子老夫人和死去的晋先生都很疼爱你所以他担心你的存在会影响他继承家产!”
“……我是不会和哥哥抢家产的即使一无所有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晋经风浅浅笑着。脸上有一抹舒韵。
席望月望着晋经风心里的窝气瞬间随风而逝一时间有种温情涌上心头。她扑到晋经风身边轻轻搂着他“……我也一样即使你一无所有我也会一直很喜欢你的!”晋经风安慰似地拍拍席望月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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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潮湿的夜风顺着窗户钻进房间时晋经风的梦被一阵悠扬的歌声渐渐消融那是一关于金鸡冠的儿歌。一个白衣女人依靠着晋蒂的女儿樱低头在吟唱着长长的头散在肩膀上:“公鸡呀公鸡金鸡冠的公鸡你的脖子长又长你的爪子尖又亮你把头探出窗口我给你吃颗小豆……还在哪儿跑啊跑麦子撒了一地母鸡把它们捡起来就是不给公鸡……”
晋经风走向那个白衣女人“你是谁?……”晋经风想仔细看清楚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你不认识我啦晋经风还记得我的蝴蝶结吗?紫色的蝴蝶结。”那女人抚摸着手边的樱树。
“你在说什么?”
“我很冷啊它们都在欺负我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啃我的骨头……救救我吧!”她突然回过头来露出一张腐烂被蛆虫啃食的脸屈黑的腐肉像干木一样裂开双眼萎缩成一块血斑直直盯着晋经风脸上还有着讥笑般的表情。
晋经风突然醒了过来额头上滚落下汗水原来是一场梦。窗外的风吹进屋里卷来一阵腻人的花香。晋经风从新躺在床上再次回想那个女人的面容时脑海只剩下一片模糊。
微弱的灯光像鬼影一样爬进房间在墙上留下丑陋的影子不知怎么的晋经风的脑海始终残留着那棵晋蒂的女儿樱的魅影。
第二天早晨天色虽然灰暗但雨已经停了而且可以隐隐从云缝中看到太阳的影子薄雾像纱般在空气中楚楚蠕动回旋与城市之间四下可见出来舒展的人们脸上那股庸懒更让人羡慕的是花坛中沐浴晨雾而恣意盛开的花朵那快乐的样子但谁又会想到越是努力生长它们就越快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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