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丁回客栈拿了行囊随着陈管家派来送她的侍卫行至西城门顺顺当当出了晋阳城与那侍卫道谢拜别快马加鞭地趁夜疾疾赶路。
夜色蒙蒙寂静当中只闻一串急骤的马蹄声。一弯扁扁的月亮斜挂天幕之上月光清幽透过路边琼枝洒落下来洛小丁伏在马背上看见地上斑驳的树影掐指默算。师父走时是月初她在师父走后不久动身在晋阳滞留这许多天一晃竟已是月末了若再不快点赶回去谁知道会有什么事生?师父也许在她之前回去也说不定想到此处心里便是一紧向后一鞭扬开“啪”地一响纵马如飞。
她昼夜兼程地赶路路上只趁打尖的功夫歇上一阵竟也不觉得累。如此连行两个昼夜到第三日卯时终于翻过了蜢山最后一个山头再往前是通往山下的一条笔直通道道路虽不再崎岖但却狭长陡峭足有一两里地的距离因这条山路较前狭窄百年之前仅能容一人通过樵夫们多经此上下遂称为樵关道。
后来被好心人凿宽铺平这才可容车马经过因此处是蜢山的出口故而是到潞州的必经之地过了潞州离浮云城便没有多少路程了。
洛小丁控辔往下缓行道路两旁生着许多参天巨树树影憧憧黑压压盖上人头顶说不清的诡异。也不知为什么越是离浮云城近洛小丁便越是惶惶不安风竹冷给她的那两卷字她看过了竟是同书信上如出一辙的字这让她大感意外心里矛盾之极她不远千里前来寻找证物原本为的是替童师叔洗冤可这两幅字——难道她这一趟行程竟是为了证明童师叔有罪?倒真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难道他们都看错了人?她越想越是烦乱不由自主便放松了马缰“驾”地喝了一声。身下马儿失了控力扬起四蹄往下飞奔蓦地里前足踏空“咴儿”一声长嘶。
“轰”一声大响面前土路霍然间下陷崩裂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马儿一足陷落来不及回退立时人马悬空往下一头栽落。
洛小丁这时才知中了人的埋伏大惊失色下已来不及多想自马上一跃而起整个人如流丸一般往上飞掠马却无法自救“嘭”一声坠落坑底触动坑底机关但听嗤嗤声响密如蝗雨般的箭簇自坑底向上直射而出与此同时一张巨大的铁网忽然从天而降兜头向洛小丁罩下。
这才是天罗地网坑底马儿长声悲嘶乱箭破空疾响洛小丁没有退路只得往上右手挥动断翎刀狠狠往那铁网上砍落左手却持了披风往下疾挥将那些射来的箭矢击飞出去。
她连砍三刀将铁网砍出一个三角形的缺口来眼见铁网继续往下压低只得又跟着往下落了两三尺回手掷开数簇箭羽一吸气身形一缩自那缺口处一冲而出。缺口狭窄她护着前胸却顾不了后背只听“嘶啦”一声响背后立时撕裂一般地疼痛。
然而形势危急洛小丁此时顾着逃命哪还顾得了这些?一气往上飞掠足足弹出两三丈高陷阱中暗箭射程未足她此刻方算勉强脱离危险腾身跃上一棵大树抱住树干略喘一口气正欲展开轻功逃离此处忽见一条黑影自树梢掠下一刀朝她劈下。
洛小丁握住一根光秃秃的树枝往后一扳身子绕着树身滴溜溜打个转避过这一掌借着反弹之力往前纵出。才方掠出便见面前又有一黑影出现那黑影二话不说冲着她便是一掌掌势奇快洛小丁避无可避眼睁睁看那一掌当胸袭来便在那一掌落在洛小丁身上的一瞬那人忽然手腕一转击在洛小丁右肩之上紧跟着反手一拨竟力将她直推了出去力道柔和并没有伤着洛小丁丝毫然而掌力奇大推得洛小丁腾空飞出。
这电光石火的一瞬洛小丁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转了一个来回惊异之下已知是那人有意放水当下扬声道:“多谢!”那掌力余势绵长眨眼间洛小丁便已出了樵关道她拧腰一转借力力身子往前疾掠而出足足掠出二三里地。
回头再看身后已无追兵想来被她甩得远了她不敢稍停又提气往前奔出数里地这才驻足歇息。脚下一停立时便再也走不动她只觉心跳如疾鼓气息一霎那间紊乱大喘了数口气方有一丝好转。
这时天色已经白月牙也变得苍白慢慢西斜移到山坳里去了。洛小丁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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