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鱼头夹给你。”
王老爹白了老伴一眼咳嗽了几声。再无人开口鸦雀无声吃完了饭。真真和小梅去厨房慕菲回房读书青娥看看爹又看看娘悄悄儿顺着墙出来把嫂嫂给的缎子又抱到哥哥房里笑嘻嘻道:“哥哥借你房里大桌子裁料子。”
王慕菲替她点了两支烛把大书桌让给她自家取了本卷子在边上读。
青娥一边落剪一边问道:“哥哥你和嫂子是怎么认得的?”
王慕菲拍了妹子一巴掌假装恼了:“与你何干快些剪。”
少时真真进来青娥又问真真含笑道:“说与你听也无妨只是不许和别人说。”
青娥点头如捣蒜恨不能赌咒王慕菲还是不肯哄她说:“去罢娘叫你呢再不去仔细爹打你。”
青娥把头一偏仿佛正在挨打一般皱着眉道:“听嫂嫂说完了就是打我二十棍我也认了。”
婆家真真只和这个小姑子处的好含笑拉她到桌边坐下小声道:“那一年有个表兄来求亲我爹爹不晓得他为人有心许他。我姐姐却是知道他吃喝嫖赌无一不沾无奈爹爹偏听偏信。所以姐姐和姐夫商量叫我暂避一时。谁料走了消息那位表兄寻到我躲藏的尼庵幸好你哥哥经过拼了命才救我出虎口还带着我躲了半年。我感激他所以嫁他。”
青娥笑得眼睛眯成一双月牙儿道:“原来哥哥这样了不起。”
真真道:“可不是若不是良心好谁肯担着吃官司的风险帮无缘无故的陌生人。”说完了冲王慕菲一笑。
慕菲心痒难忍想站起来和娘子亲热看到青娥含笑看着他又怏怏的坐回去嗡声嗡气问:“青娥你还在磨蹭!”
真真执起剪刀喀嚓几下剪好把衣料卷成一卷递给小姑子道:“西里间有上等的清水好绵我去取些来。”
青娥看哥哥冲他做鬼脸举着一个灯跟着嫂嫂过去取了线就出去了。真真掩上门回来笑道:“赶她走做什么?”
王慕菲扑上来把娘子按倒在床上笑道:“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真怕公公婆婆再悄悄儿进来不肯似平常那般由着相公玩闹打了个滚就爬起来道:“我去叫小梅送洗脚水来。”推开缠在她身上的慕菲到厨房看烧水着小梅送了两桶水到公婆房里。第三桶她两个洗脸洗脸。第四桶才抬到正房。
王慕菲等的心焦问小梅:“怎么挨到此时才来?”
小梅指指西屋也不说话把水倾在盆里出去。王慕菲跺脚步:“这孩子!在我跟前半句话都不肯多说难道我吃了你不曾?”
真真取来烘的干干净净的鞋袜笑道:“总要先伏待过你爹娘吧。”
王慕菲道:“他两口子几十年也不曾见使唤过谁偏有了媳妇就娇贵起来。”赌气一般伸出脚道:“伏侍我洗脚。”
王老爹和王婆子进门正好看见真真一边笑一边替他们儿子脱鞋解袜带两位老人家都心花怒放王老爹笑道:“媳妇贤惠。”
真真忙行礼道:“外头冷爹娘怎么还过来有话说叫媳妇过去也是一样。”
王老爹不曾瞧见他儿子的脸都皱成核桃春风满面坐在儿子的床上笑道:“我们明日搬到荷花池还要择个好日子和亲家见面。媳妇你爹爹何时得空?”
真真还不曾说话。王婆子已是搬着指头算起来:“初二素娥要回门不如初二罢人也齐全也叫秦家女婿和亲家见见。”
真真本是订了初二要回娘家的因为没有想过要和公婆长住回家也不曾说一听说初二眉头就皱起来想了想道:“我家正月有事我爹爹叫我初二回去长住呢只怕出了十五才得空回家。”
王慕菲极怕上不得台面的老娘在泰山面前丢人巴不得道:“泰山家是有正事不如十六请罢大家方便。”
王婆子选初二本是想两次并做一次好省一桌酒菜钱偏生儿子媳妇不晓得她心意急得只拿眼睛看王老爹。
王老爹拍拍被褥笑道:“初二本就是回娘家的好日子。阿菲呀你就陪真真回去好好住些日子等尚家的事办完了再回来哪日亲家得空哪日请他。”拉着不情不愿的王婆子出去。
王慕莫捏着拳着僵了半日突然弹起来赤着脚跑到外间把门拴上。
床上公公婆婆坐过的地方雪白的水纹绫留下一个灰不灰黄不黄的手印。真真了半天呆叹气道:“拆了重洗罢。”扭头看到相公没穿鞋两行湿脚印通向外头忙拉着相公坐到盆边按他两只脚浸到脚盆里。
王慕菲张口要说话就听见有人推门无奈方才他已拴上门拴怎么推都不得开。真真起来要去王慕菲摇头。外关王婆子尖嗓门喊:“阿菲你爹爹喊你呢。”
王慕菲大声道:“我睡下了有话明日再说罢。”低头只洗脚一只手强拉着娘子不叫她去开门。
王婆子又喊了几声悻悻回去王老爹在桌边吃酒青娥在剥花生。老太太受了冷遇就拿女儿出气一把掀翻了装花生的方盒恼道:“你姐姐像你这么大时都嫁人了你只晓得吃吃吃!”
青娥剥的花生本是把爹爹下酒的偏生爹爹只眯着眼在那里咂酒不替她说话她满腹委曲说不出来又不敢当着爹爹面掉泪。借着拾花生趴到桌底下拿袖子擦眼睛。
王婆婆抱怨道:“你儿子不肯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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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收藏的顺手推贱一个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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