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义无返顾’的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袋,一下子又抓出了一把散碎的银两,不过从数量上看来,这大概已经是这家伙最后的赌本了。
庄家笑着看了看这些散碎的银子,又把它推回了那个家伙的面前,诚恳的劝道:“行了,这位客官,财不可去尽,这最后的银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今天我就不赌了。”
决不赶尽杀绝;这是那些有品格庄家的座右铭。赵飞云听得微微一笑,心中不禁对这个庄家有了一丝好感。
“啪!”可惜这个输到眼红的家伙完全不理庄家的一番好意,猛的一拍桌台,放声大骂道:“直他娘,你这家伙赢了就想跑吗,废话连篇,还不快来,看老子一把赢翻了你!”说着狠命的一推碎银,看来誓要来个不死不休。
别人都知道收手,只有你这个家伙不知死活。既然是你自己找死,难道还不让你死吗?庄家暗暗的叹了口气,再次熟练的挥动起了手中的瓷碗,当碗盖被揭开的时候,三颗亮晶晶的骰子立时展现在了诸人的眼前。
“三个六,又是豹子!”随着群人一阵惊呼,那个已经输到精光的家伙登时面如土色。
庄家笑了笑,再次将银子推回了那个家伙的面前,劝道:“这位客官,凡事还是要知道进退为好,这些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出门在外没些银子傍身可不行。”
那个家伙并没有拿回银子,只是抬起了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了看庄家,突然伸手抢过了碗里的骰子,嘴里骂骂咧咧的道:“他妈的,老子就是不信你会这么好运,这骰子肯定有问题!”说着手里运劲一捏,三个骰子登时化作粉末。
仔细一看,粉末之中一无所有,全无异状,看来这的确是普通的骰子,庄家并未作假。
那个家伙呆了一下,再次指着庄家暴骂道:“他妈的,这肯定不是刚才的骰子,这是被你换过的,那作假的骰子肯定还在你身上,老子要搜身!”
真是典型的输了耍赖,可惜今天他找错了对象。赵飞云听得心里一阵好笑,心知这个家伙马上就要倒大霉了,惹上了一个武功比他高强的多的人,能有你好果子吃就怪了。
只见庄家微微的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位客官未免也太霸道了吧,这又算个什么呢?”
“他妈的!霸道就霸道,算什么老子还要向你交代吗!”将自己那蛮不讲理的本性挥了出来,这个家伙便立时起狠来,猛的一掌将桌台轰成了碎片,双手弯曲成爪,直向那个庄家的胸口抓了过去。
赵飞云瞄了那个家伙一眼,只见他的小指和无名指内曲,而食指和中指外张,看起来用的是鹰爪功一类的功夫。
不过看来这家伙绝对是此道之中少见的高手,只见他出招时爪风凌厉,指间真气‘呲呲’作响,锐利刺耳,真似有裂石分金之能,如果真的抓到了那个庄家的身上,只怕立时就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抓出来了。
这哪里是要搜身,分明是要取人性命。输了几两银子就妄开杀戒,如此的残忍好杀可见此人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只可惜那个庄家只会比这条疯狗更强更高,身形一转间已然轻松的避开了来袭,同时口中笑道:“这位客官何必如此动怒呢,大不了我把赢你的银子还你就是了。”
一击不中,这个家伙心中怒意更盛,破口骂道:“他妈的,老子今天要钱也要命!”
说着这个家伙再度扑上,双爪上下翻飞,尽向庄家的全身要害攻去,招招凌厉狠毒,直激起了强烈劲风四散,吓得船上的其他旅客一个个惊叫躲避,有点甚至双腿软连跑都跑不了。
奈何他出招虽狠,庄家的身法却更高,灵活的变换之间千百爪击尽数落空,无一能伤其分毫。
屡攻却无功,这条疯狗已经是气得七窍生烟,高声喝骂道:“他妈的孬种就知道躲!好!我就看看你怎么躲过这招!”
说话间招势立变,双爪漫天舞动之间如同雄鹰展翅一般罩向庄家的全身要害,同时激起层层气浪尽锁庄家周身,彻底的封死了庄家的一切退路。
这招避不了,庄家却无惧,嘴角微微的浮起了一丝冷笑,右手紧握成拳,看准了爪招的来势,一下子对准了那主力双爪强猛轰去,狠狠的对撞在了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两人各自向后弹开,强猛内劲四散飞射,只震得整条船的人立足难稳。
而距离他们二人约一丈远的地方,却站着一个手抱孩童的妇女,此女本在战端开始的时候就想躲开,奈何被那凶猛的景象所慑,生性胆小的她竟被吓得难以举步,此时强猛劲风扑面而来,直吹得她手里一松,怀中的孩童竟就这么飞了出去,直向江里落下。
妇女看到爱子危难,吓得头脑之中一片空白,竟就这么呆在那里了。
飞起的孩童那惊惶的哭声划过长空,那个庄家见此情景立时便欲起身相救,奈何此时那条疯狗又再度扑了上来,同时口中狠狠的骂道:“他妈的,自身难保还想救人,还是下地狱去吧!”说着双爪拚命强攻,招招狠毒,直逼得他无法抽身。
庄家被激出了真火,猛然间全力对攻,远胜过了不止一筹的功力一下子便震退了疯狗,奈何此时时机已过,那个孩童已然飞出了太远,庄家心知以自己的武功是绝对无法在那个孩童落水之前救下他的,此时自己也许只有爱莫能助了。
江水湍急翻滚,人一旦落水就是必死无疑,难道这个孩童真的就这么魂归西天,死无葬身之地!
[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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