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大山想了一下。稍微绕了下路领他们去另一个小山头那边有条小溪。田志祥在那里用随身带的小刀把蛇剥洗干净并斩成小段大山路上寻来几片大些的草叶。裹好后才捧着往家走。
大山一路寻思着是不是回去直接放汤里哄得董洁喝一碗?转念又想她既是怕这东西决计不肯吃的何必使这些小手段今时不比往日。要靠这东西使她添些营养。回头她要知道反胃难受就不好了。
想着便站住脚“小洁有些怕蛇回去时别跟她说咱们在院里用瓦罐煮了喝。”
“这样啊难怪要在外面处理它。”田志祥有些不舍的望望手里白色的蛇段“要不。咱扔了它不要吧?”
“用不着她只是自己不吃这个处理干净了不会反对别人吃做地时候别让她看着就成。”
已近黄昏呼吸间是柴火特有的烟薰味儿。
一柱炊烟在夕阳下袅袅升腾。
走的近些。又看到许多人家的房顶纷纷升起袅袅的烟。随着微风轻轻扭动扭转出千姿百态地曼妙身形。
这是一户普通的农户有着最普通的农家院子。
山里经年不住人的老屋若是年久失修。很容易在某场比较大的暴雨中坍塌。
但这些年大山供养村里的孩子上学开销以及村里其它杂七杂八的费用定期请医生进乡会诊每到年节还有米肉分到各家。乡亲们感念大山地恩德自的去维护这栋老屋虽然没有翻新。但几乎每一处都经过加固处理。家具老旧。擦洗的却干净院子里不见一点杂草。
邻居大叔老了。背更驼了他一个人过了一辈子却是个有福的人到老有大山供养余生。山外常有西平县城也看不到的精美的糖果点心等用品寄过来老人家笑呵呵的一天到晚有老伙计过来窜门孩子们更是跑进跑出没个消停——都知道爷爷这边有好吃地可以甜嘴。
老人家已经不下地做活儿但全然闲下来却也难受于是在离家不远处僻了一小块菜地很小只有一分地。老人各种疏菜都种了一些一个人吃不动有点就够吃的也吃个新鲜。
只是现在刚种下不久还不到采摘季节只有一点菠菜可以吃。再想吃新鲜的就只有野菜和雨后的现采的蘑菇。
大山慢慢往回走就看到自家屋顶上冒出了炊烟。
忍不住停下来站了好一会儿。每到饭时炊烟升起这才是家的感觉——或许因为城里用的是煤气很少会有这般感触。
街门外敞顺着院子拐进去董洁正半跪在灶前不停地将折断的柴枝送入灶膛里烧出噼噼叭叭的脆响。
大山笑起来。她的动作小心而仔细不像是在烧火倒像在画画很细心的把长地短的粗的细的仔细分配以便使它们安份的燃起旺盛的火焰。
炉火红亮烤在她脸上映出红亮亮的光她纤细秀气地脖颈裸露出来让人很想摸一摸想知道那像白瓷一样地肌肤摸上去是不是也会像白瓷一样。
“哥回来了?”
董洁冲他露出一个安然的笑然后将心思重新放回炉火上。
“我来。”大山接手烧火工作董洁往旁边让了让轻轻倚着他嘴里念叨“我蒸了一盆米饭切了一盘腊肉腊肠一起蒸。昨天熬地大骨汤还剩下一些今晚得都吃了不吃完明天就该坏了。一盘红烧肉是中午就做好的——用大锅炒菜太麻烦野菜我洗好了一会儿你们做吧。”
这工夫田志祥在院子里架起瓦罐开始煮汤。董洁好奇的伸头瞅瞅瞧见他一块块放进去的白色肉段刚想问是什么顿了一顿心头忽然略有所悟。于是微皱着眉头回来任男人们自己捣估去了。
兄妹俩在村里住了一个星期。
离开前村里几个相识的年轻人特意歇一天工进山打些野味。除了野兔野鸡他们打到了一头狍子。
那天有点阴中午时天空飘过几片乌云。董洁担心下午有雨怕影响打猎的村民和他们第二天赶路。村里的老人经验丰富看过云层告诉她只是一阵小雨最多湿层地皮。
到了下半晌果然是细雨如丝。
连绵的雨丝很细密密的像织机上的经线把天地都掩盖起来。
董洁冲大山讨好的笑。
她想在雨中漫步突然有了这种兴致但这种行为是哥哥坚决不允许的。凡是有可能生病的因素客观的都要极力避免这种属于自己找罪的方式更是不可以。
可是真想出去啊。没有原因也许是下雨前的憋闷也许是无所事事后的无聊或者就是单纯的想淋淋雨。
她一个人在那儿长吁短叹一会看看雨一会瞅瞅他。大山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看她最后一声长叹终究遂了她的意牵着她的手走进雨中信步而行就像多年前手牵手走进雪中一样。
那天晚上他们尝到了最鲜美的狍子肉乡亲们捧出自酿的米酒。米酒飘香大山尝过国内国外各种美酒这米酒相形之下实在不值一提但此刻偏偏却觉得其味最为醇厚悠长因为其中有乡思乡情。
为了让他们早些歇息——第二天要赶路村人早早散去。大山烧得一锅热水亲自给董洁洗头。
然后在满天星的夜空下拿出梳子给她梳头。
董洁轻声道——
绾青丝挽情思任风雨飘摇人生不惧。
浮生一梦醉眼看海如波心如皓月雪似天赐。
你自妖娆我自伴。
永不相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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