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
却听从四面八方传来清晰之声道:“初次见面怎能空手而来小弟远见释兄提了酒便却拾了些柴火来。”
石隐刚心想:“这种大雨天气怎么会有柴火呢?”
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腰间别了一把白玉尺从另一门进来手中果然捧着大把的干柴火。
二人同时哈哈大笑在屋内生起火来。
蓝月道:“这两人好功力。”
石隐疑道:“何以见得?”
蓝月说道:“你看这两人这么大雨的天气却是混身未沾一点雨足见内力深厚而布衣老者拿的酒还散着暖气可见是其用内力将其温热华服老者手上的干柴也是刚用内力弄干的。布衣老者温酒而使酒气不散华服老者温柴而使柴内外如一的干燥此番似在较量。”
石隐奇道:“看他们的样子好似老朋友一般怎么会是在较量?”
蓝月道:“你还未入江湖自然不知晓这些况且我知他们在较量还有一个很大的理由。”
石隐问道:“什么?”
蓝月笑道:“你看那布衣老者的白羽扇和华服老者的白玉尺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石隐看着回道:“那白羽扇看似乎和现在的扇不一样现在的扇乃是八片羽毛那扇却有十片而那白玉尺也看起来有点象一颗长长的牙齿。”
蓝月点头笑道:“能看出这点也不错。那白羽扇看似普通其实却大有来历此扇乃用白角如意为底上附十根铁骨系以鸟羽乃是当年诸葛武侯所制之‘军扇’一系。而这老者姓释恐怕乃是当年诸葛武侯座下释道横的后代。当年诸葛武侯将位传于姜维而姜维穷兵黩武释道横遂率领部属离开武侯门另立为桑门!传说当年诸葛武侯曾将随身宝扇和扇决赐于释道横名为‘如意金貂扇’和‘如意扇决’。”
石隐大喜道:“那这释姓老者若真是桑门中人也定然知晓武侯门中不少事情咯?”
蓝月点头道:“你先别高兴这桑门一脉早已声明退出武侯门所以就算你是武侯门主他也不会卖你什么面子的再没有学会《兵道》绝学前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石隐一抓头叹了一声连声称是。
蓝月继续说道:“而这习姓老人的来历就更明确的他腰间的那把白玉尺名为‘帝牙戢鳞尺’乃是当年蜀皇刘备赐于习氏一脉监官可上打皇帝下打奸臣而诸葛武侯更是为此尺特创造一套武学名为‘威帝三尺决’”。
石隐听完又是大喜道:“没想到竟然在此碰到两代高人若是能和他们把酒言欢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蓝月摆摆手道:“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只听习姓老者笑道:“久闻桑门释道安俊辩有高才今日一见果不言假。”
释道安拱手道:“在下已经老了哪有什么俊只是三尺辩舌仍在罢了不过在下在北居久习凿齿的大名却是如雷灌耳。若是一日听不了三遍便吃不了三餐啊。在下可是听了整整三十年啊。”
蓝月此时有些惊讶道:“原来是他们。”
石隐奇道:“莫非你认识?”
蓝月摇头道:“虽非认识但却久闻了所谓北有释道安南有习凿齿二人俱是四十年前在江湖上就有盛名据说二人不仅辩才得了而且都是集两家武学之大成。没想到四十年后竟然在此破庙中见得两人真是天意难料了。
此时习凿齿大笑道:“今日难得一见不若和释兄对上几句。”
释道安笑道:“习兄请出对。”
习凿齿亦笑道:“释兄远来是客还是请出对吧。”
释道安也不推辞开口道:“弥天释道安。”
习凿齿喝了口酒笑道:“四海习凿齿。”
石隐刚听释道安出了上句正琢磨着一听习凿齿说了暗道:“妙啊。”
释道安点头笑道:“习兄请出。”
习凿齿说道:“承释兄绝句:四海习凿齿故故来看尔。”
释道安哈哈一笑未曾疑惑便道:“弥天释道安无暇得相看。”
恰巧此时庙上一粒尘埃落下正落在习凿齿的头上。
释道安戏谑道:“头有钵上色钵无头上毛。”
眼见一阵风吹来释道安头吹起一缕习凿齿大笑道:“有了面有匙上色匙无面上坳。”
石隐暗笑道:“这两人当真有趣互相戏谑起来了。”
蓝月疑道:“你对诗词也有研究?”
石隐回道:“爹爹只传一式刀法给我平时家里其他人练刀的时间爹爹就让教书先生教我许多。”
蓝月笑道:“看来你爹爹果然对你寄有厚望了。”
习凿齿此时又道:“大鹏从南来众鸟皆戢翼。何物冻老鸱脯脯低头食。”
释道安沉吟一下道:“微风入幽谷安能动大材?猛虎当道食不觉蚤虻来。”
二人同时对望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释道安道:“妙极妙极人生有此夫复何求。若是能和习兄做一生朋友该是多好?”
习凿齿叹道:“习某也在想若是能早日见到释兄便能多做一天的朋友。”
释道安苦笑一下道:“只是此战却是势在必行。等这一壶酒喝完便需一战了!”
习凿齿昂头大喝一口道:“不说了释兄我们喝!”
释道安猛一点头道;“好喝!”
石隐奇道:“听他们的口气似乎真要决一死战的样子?”
蓝月点点头道:“定然是有什么内情三十年前这两家的关系似乎还不错。”旋而笑道;“不过能看到两大高手的对决也是你的福气等会你就认真看着这两家的武学都是诸葛武侯所创和你所学定然有相通之处若是你能举一反三对你将有莫大的好处。”
石隐听在耳里却极不愿意这两位老人决斗。
终于二人喝完了酒相对一笑气氛突然由平静变得紧张起来。
石隐终于把面具一带卷起帘布冲了出来蓝月大惊道:“你要干什么?”
释道安和习凿尺亦是一惊二人功力已是非凡有人在此竟然不知只见石隐身背长弓长刀腰挂箭筒长刀貌似三十的年纪他此时正戴着雪千秋的面具。
石隐一拱手道:“二位前辈且莫动手。”
释道安拂须微笑道:“小兄弟好功力何时进来的我们竟然都不知晓。”
石隐说道:“实不相瞒晚辈在二位前辈之前就来此避雨了。”
习凿齿朝前走了一步道:“这么说我们刚才说的话小兄弟都已经听到了。”
石隐点头道:“晚辈正是为了此事。”
习凿齿面色一缓道:“哦小兄弟想说什么?”
石隐道:“二位前辈俱是高才之人何以非得要自相残杀?”
释道安叹口气道:“小兄弟乃是有心之人释某也直说了我和习兄之战再所难免小兄弟既然来了可在旁观战我二人虽然不才但是或许对决的武学对小兄弟会有所帮助相见是缘算是一点心意了。“习凿齿慎重说道:“但是小兄弟切勿将我们相斗的事情传出。”
石隐仍然道:“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二位已成知己何不一起商量解决问题呢?”
释道安苦笑道:“若是有解决的办法早就想了情非得已小兄弟还是不要管了。”
石隐一咬牙猛地从怀里掏出令牌道:“看在令牌的份上请二位前辈一定要告之在下。或许真有办法能够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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