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遗症——每一天杜野的经脉都在萎缩每运行一次内功经脉更是加萎缩。
好在这对正常生活没有多少影响。而对武功的影响虽是巨大的却也没被杜野放在心上。只不过是走火入魔罢了练武的谁没有试过充其量自己要稍微严重一点罢了。横竖也死不了所以杜野看得很开。
塞翁失马也正因为如此在高中成绩不太好的他才有机会集中精力冲刺最后幸运的考上大学。
杜野不想师父为自己的病而伤感趁机提起雷淮之事:“她的武功很像鹰爪门的龙鹰爪诡变奇巧可中间她还出过一拳那一拳我到现在还记得非常威猛霸道不像女孩子的招。”
刘言周是老江湖见识自然广了许多摇头:“你看错了鹰爪门的龙鹰爪向来堂堂正正以刚硬取胜。那女孩用的恐怕是癸鹰爪……”说到这他的语气顿了顿迷惑不解:“她姓雷那一拳……莫非是雷动九天?只是又怎么会鹰爪门的功夫。”
他正色看着杜野:“最好莫要去招惹那女孩不论是北京雷家还是鹰爪门都是我们惹不起的。
杜野苦笑何尝是他去招惹。现在也只盼雷淮不是北京雷家或鹰爪门的人不然这事怕是有些棘手。
他以前自然没见过雷家或鹰爪门的人刘言周却说过。1944年地下党刺杀当时华北方面军特务部部长6军中将大桥熊雄正是雷家高手一招击毙当时菊剑流大头领静生次郎才获得了最终的成功。而静生次郎当年更号称日本华北军第一高手。
“总之小心无大错!”刘言周深深叹了口气看着杜野:“其实我不忧心你当年的小毛孩如今也成熟老练了。只是现在你太深沉了却是再也见不着当年那个要我拿大大泡泡糖来骗你练马步的孩子了。”
“你现在这样有了城府识了心机那是好的却莫要走得太偏了!”
“这也好……”刘言周松了口气:“成熟了就得为自己负责我也省却了这一番力。人总是要成长的要飞翔的。算了不说了这些你也都知道的。”
“你坚持原则本是好事只是人家若欺到头上你也莫要太为难自己原则是自己的该破就破。”刘言周说了不说却还像八十老太一样吁吁叨叨的交代:“你的病决定你很难与人争执可一旦争执起来也莫要留手。你也知道自己的病是经不起缠斗的要是出了问题敌人可不会留手。”
杜野默默倾听不言不语将这些良言谨记于心。同时又忍不住想起了青衣的那句话:善谋者多疑善断者莽撞。
“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刘言周陷入思绪中又是一声长叹:“只盼你莫要怨我当年教你武功把你带到这个***。你愿也好不愿也好练了武就必定要牵扯到江湖事莫再抱着以前那番你不惹人人不惹你的想法。”
“我明白!”杜野点头轻笑。
他明白当然明白。有人就有江湖这句话并不是看起很酷。只不过理智上他明白感情上还需要一些时间里消除不甘愿的情绪。
“说了很多……”刘言周恍惚了一下自嘲一笑:“看来是真的老了那么唠叨。我走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送人莫要送我免得我难过你难受。”
“恩!”杜野目不转睛的看着刘言周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包间留下一个残留在虹膜上的身影。
他自然记得那年他七岁为了让他每天早晨准时起床师父送了他一个特大号的闹钟铃声爆就像地震让人不醒也得醒。
那是他七岁生日的前一天他开始讨厌那个大闹钟讨厌练马步讨厌师父。然后那一天下午他继续在师父那里泡澡。
那桶里有很多的药材他很不喜欢那个味道。这样的澡他一连泡了三年起初一年是一次换一次药第三年则成了五次换一次药味道越来越淡习惯了那味道的他能感觉到。很久以后他知道了那些药材的价值足以让一个有很多储蓄还有两套房子的人失去储蓄最后只能睡在杂货铺。
他当然记得那一天他觉得自己被骗了腿酸得要命他不想再蹲什么烂马步。那时脸上还没有皱纹的师父笑嘻嘻的拿出大大泡泡糖晃了晃然后他着了道了。那是他一生中很努力也许是最努力的一天甚至连日后的高考冲刺也远远不及。而努力的目标则是泡泡糖。
他记得的不止这些还记得同样是那一天他的生日的前一天师父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蛋糕。好大好大的蛋糕也许放在今天他一顿就能吃掉可在那时在他们那个还没有生日蛋糕卖的小城市那是独一无二的生日大蛋糕又甜又香。
那个好大好大的蛋糕直到今天他也没有吃完这辈子也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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