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去理解的西方历史,他也是人,他会有自己的私心,大哥哥,翁师傅和老佛爷有他们的想法,他们告诉了你,该听的听,不该听的,您也得听,可是您自己得有自己的想法,要不就算以后您能亲政了,只怕也是被翁师傅或老佛爷牵着手脚走。”
他有些颓然地说:“老佛爷说了,要等我大婚了,就可以亲政了,翁师傅也是这么说的。”我看着他有些无奈道:“大哥哥,那你自己呢?”他看着我道:“秀妹妹,有时候联觉着,你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你好像比联懂得还要多,凡事也能自个拿主意,可是联、联好像做什么事,都得听别人的,自己不能做主。”我默然了,慈禧的确是太强势了,而翁同龢虽然博学,却太过直了,光绪却是天生的有些懦弱,虽然翁同龢这么多年的教授,让光绪也同他一样心存变法维新的大志,如今只待光绪能亲政了,可是他却忘了,慈禧可不是个会轻易交权的主儿,翁同龢有时想事情会太美好,只会想光绪亲政了会怎么样,却未仔细想过,如果光绪不能亲政,应该怎么办?
我低声道:“大哥哥,如今想您亲政的事儿还早,跟翁师傅也提提醒儿吧,不要老把这事儿挂在嘴上跟您讲,就怕老佛爷听到了不高兴,真正的西学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个样子。”他有些茫然道:“秀妹妹,西学到底是怎么样的?你的那位德国老师联也曾见过,倒是很有趣的一个人。”我笑着点了点头,就见他又接着道:“你都不知道,联很羡慕载沛的,可以去那么远的地方,看到一个更大的世界。”我笑着道:“西方有一个国家的国王,曾经告诉他的王子一句话:‘你的心有多大,那么你的国家就有多大。’”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我却只说道:“大哥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句话的。以后,我会想着法儿的给你带些书进来,兵法不也常说吗?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咱们必须要了解那些洋人的国家历史和他们的文化。”他点头道:“你说的甚是,以后联会多向翁师傅请教西学的。”我听到这句心里有些发凉,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光绪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他学习的,那感情不是一般二般的,算了。
又晃了一会儿,我便请退了,出得宫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玉儿的脸上显出些不舍,在车上时脸又一忽儿白,一忽儿红,还有些娇羞之色,我看着她的面色,有些猜到了,光绪如今已经是少年,长的又极是俊俏的,而玉儿在跟我以前,是在他跟前侍候的,只怕是早已芳心暗许了的。只是有一事我一直不太明白,慈禧既然已经封了她做答应,却又为何放了出来,在我身边呆着,曾经问过慈禧,她却笑着道:“你还小,不懂,等以后你长大了,哀家再告诉你。”我也很无奈,如今看着玉儿这样,我倒有些明白了,只怕是因为光绪的原故吧。
可这种事儿,我自然不会去刻意的戳破,便不再理会她了,把脸转向了车窗外,看着外面热闹的街景,很有些向往,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很久了,却从来没有好好逛过这个时代的北京城,看着人来人往,看着那些百姓脸上的各式表情,我觉得好像只要每天都能这样看着他们,也应该可以很满足了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忽然停了下来,我身形晃了晃,玉儿忙扶着我,对着外面道:“老刘,怎么了?”外面传来驾车的刘老头儿的声音道:“回格格,前面有一群人在吵架,中间似乎还有两个洋人。”我悄悄掀起车帘,往外瞅了眼,却愣住了,那两个洋人,竟然是我在天津遇到的那两个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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