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讲学和招收研究生这些都是要收钱的而且价格不低特别是到国外去讲学和招收国外的研究生。除这些以外他们在国外有许多信徒韩国和日本的信徒最多许多信徒每年都要到寺里朝拜来的时候都会捐好多钱物。这些钱都是他们寺里自己掌握的而门票收入的钱却要跟县政府分。所以不管怎么样国清寺一年的收入都不会少门票低一点他们根本就无所谓还落个好名声。”
副县长说得可能有些夸张而且带有个人的主观感情但应该是有一些事实基础的因为李远方的师父就在国清寺里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钱乐敏不甘心地问道:“不管怎么说里面总是有些好和尚吧!”然后嘟囔了一句:“阿哥的师父就在国清寺里。”刚才在房间里的时候副县长隐约听钱乐敏说到李远方到寺里找师父的事于是就问李远方师父的法名李远方如实地告诉了他。
副县长是本地人从基层一级一级升上来的所以对国清寺里的情况比较熟悉李远方告诉他以后他就问道:“你师父是不是那个整天都在祖师堂里躺着的大师?”李远方说是的副县长说:“你师父我听说过是寺里辈分最高年纪最大的他应该是个真正的出家人我听说他白天的时候基本上不出祖师堂中午连饭都不吃。”想了一下又说:“这个寺里的方丈也不错我和寺里商量提高门票的事情好几次其他人都答应了但到了他那里后一句话就给否决了。听说他的佛学造诣很深在国际上很有名望。但有些和尚就不行了寺里现在有一个博士学位的特别有名的和尚那个和尚整天都在外面给人讲学每讲一次学都狠狠地要一大笔钱还到处卖讲课的光盘和磁带。他那些光盘我看过一些说的那些话比我们还俗那个样子根本就不像个出家人。听说他还可能是下一任方丈的人选如果国清寺交到他手里我看就真的差不多了。”
对副县长说的话李远方不好插嘴因为他对国清寺的情况不了解又是个外人所以一句话也没说。见到大家把话题扯远了县长举起酒杯说:“我们不提这些了喝酒吧。”于是大家都喝酒然后谈了些轻松的话题这顿饭就在杯盘交错中热闹地收场了。
吃饭个只是个形式主要的目的是借吃饭说说话交流交流感情所以一顿简单的晚饭能用上两个多小时。钱老年纪大年纪大的人一般都休息得比较早所以吃完饭后大家把钱老老俩口送到房间里就各自散了。只有丁局长到李远方的房间里坐了一会既然李远方说是自己人他当然要了解一下这个自己人是什么身份的。去年马进军调查李远方的家庭情况的时候因为不在一个地方没有丁局长的份但当时事情闹得那么大离得不远的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当时被调查的人现在成了他们的合作者却是他始料不及的。
本来想晚上去看望一下林贵利和他的父母但现在已经挺晚了而且师父让他晚上去一下李远方就去了国清寺。
现在时代变了就是寺里的和尚晚上也可能会外出参加各种活动所以李远方到国清寺的时候小门还开着。师父现在年纪大了精力没有以前好所以虽然白天一整天都在祖师堂晚上倒不用值夜会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进门后李远方找到一个在走廊上匆匆走过的和尚问清了师父宿舍的位置就直接找到了师父。
看样子师父正在等他还在宿舍的椅子上坐着看书。把“电子针灸仪”拿了出来告诉师父说这是自己亲手作的师父没有说什么话地收了下来。李远方打量了一下现现在师父住的宿舍比四年前条件好得多有个电视连空调都有但师父没有开电视也没有开空调只把它们当作了一个摆设。在师父的示意下坐下以后李远方就把自己这四年的情况简单地向师父说了说说话的重点是最近半年在武功上的体会和进步。李远方说话师父只是安静地听着。等李远方说完师父指着墙角的一个颇大的木箱子说:“你说的那些原理什么的我不懂这里是我几十年来写的日记和笔记我也没有什么身外之物就把这些东西送给你作个纪念吧。”
师父那些日记和笔记应该是这几十年来练功的体会什么的对李远方来说是无价之宝李远方觉得太珍贵了有点不大敢要。师父说:“这辈子我也没有收过别的徒弟又没有亲人这些东西不交给你留给现在寺里的人我不放心你还是带走吧。”
听师父的意思好像对现在寺里的许多地方不太满意。李远方就向师父说起今天在饭桌上丁叔叔和副县长的一番话问师父是不是真的。师父说他们说的有些是事实但有些只是道听途说不能全信的。毕竟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寺里搞些收费性的活动无可厚非有的时候要钱要得多一点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他们和尚也要生存除了和尚外还有一些工作人员都要寺里给工资。另外每年外出搞学术交流和接待来访的信徒和高僧时的开支也很大如果不想办法多收点钱这些活动就搞不成了。而且不是所有的和尚都是修养很深的高僧有的人出家其实是抱有别的目的的找关系调一级提高点待遇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副县长提到的那个博士他也看不惯说如果以后国清寺交到这种人手里就真的和世俗没有什么两样了。师父说可惜李远方不可能出家如果李远方出家以他的灵性和品性肯定能成为一代高僧。
夜已经很深了陪师父说了一会话李远方就告辞出来对师父说明天再来看他。师父说见了一面就可以了明天你还是忙自己的事情去以后有机会经过天台的时候再来看一下没有机会也就算了。师父说得很豁达李远方不好说什么就答应了。师父把李远方送到国清寺的小门口看着他走过门前的那座桥才进去。
回到宾馆李远方从箱子里拿出师父的笔记。笔记的纸都是一张张宣纸用白线缝得非常精细上面用毛笔写着一个个蝇头小字字写得很工整也很漂亮而且有的笔记墨迹还很新。李远方想是不是师父早就料到了他今天要来特地重新整理誊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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