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而传说之中朱元璋也正是因为刘基给他推算八字这才揭竿而起终于成就一代伟业的。朱由检是太祖子孙自然熟知太祖的生辰听得傅山这般说那是将自己比作刘伯温了。他虽然目下居于信邸可是心中未必没有过做皇帝的念头。在他小的时候曾经有那么一次扯着哥哥天启皇帝的龙袍问道:“哥哥这是甚么官儿的官服?将来我也能做这官儿么?”皇帝哥哥却也并不生气倒笑嘻嘻地将他抱在膝头说道:“这个官儿么再过得两年便轮到你来做啦。”
此刻他与傅山来回驳诘两人引用的都是一些不可尽信的街谈巷语一个说你敢政治投机我便要杀你一个说你须得借我臂助才能成就大事这一个回合却是不分胜负。以朱由检的身份大可以一声令下叫四名随从一起上前便踩也能将两人踩死了。只是他的心中却有些什么东西不准他那样做有一个声音仿佛在诘问他:难道你要杀了你的刘伯温么?然而更多的却是顾忌恐惧和担忧。这些感情自从他身为皇家子弟身为信王的那一天便已经存在了它们混杂起来叫他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面前的这两个人难道正是上天降下能帮助自己高枕安眠的人么?十六岁的年轻王爷在他的心里一遍遍地扪心自问。
桓震见傅山已经掌握了局面心中略觉安定当下要来添一点油烧一把火。哈哈一笑道:“青竹我瞧朱兄的八字必定与他面相相似因此不愿告诉你罢了。”方才傅山既说他面相主破家子弟此刻桓震又说他八字与面相相合那不是破上加破了么?朱由检哪里容得这等言语当下又要暴跳起来恰好这时房门轻轻扣了两下却是徐应元在外道:“爷老奴进来了。”朱由检听得这两声轻扣似乎恍然大悟一般脸上暴戾之色渐渐褪去重又坐了下来扬声道:“来罢!”徐应元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朱由检身后站定了也不说话。
朱由检瞪了桓震一眼向傅山道:“某的生辰乃是万历三十八年十二月廿四日。”傅山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一算道:“嗯那是辛亥、庚寅、乙未、己卯此命格……”故意顿了一顿重重地道:“主的乃是志大才疏身死家破!”朱由检再也忍耐不住伸足踢翻了椅子叫道:“给孤拿下!”四名随从一拥而上擒手的擒手捉脚的捉脚将两人按了个结结实实。
桓震给按在地下毫无还手之力面临生死关头心中反而并不害怕高声道:“相士据命而论并无错处!”朱由检怒道:“你可知道孤是甚人?敢在孤面前这等放肆!”桓震笑道:“那自然知道的。只是王爷自己却又是否知道自己是何等人?”
朱由检冷哼一声示意按住桓震的随从将手稍松让桓震抬起头来喘息冷笑道:“孤怎地不知自己是何等人了?”桓震但觉颈中压力稍轻连忙透了两口大气瞧着这个将来的亡国之君忍不住叹了一口长气说道:“便是一个志大才疏身死家破的可怜人罢了。”朱由检本意之中是料他定会吹捧自己一番以为进身之资的没料到从他口中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间不由得怔了一怔旋即回味过来这句话中实在有极深的含义一方面是说皇兄龙驭之后自己便要继位;现下天启皇帝身体羸弱无后那是宫中人人皆知的万一哪天有个万一能够继承大统的必定就是他信王。这一点不光皇帝哥哥知道他自己知道连魏忠贤也都知道。正因如此平日里他说话做事不敢有一毫逾矩的把柄给人抓住至于说暗地里豢养了许多死士那不是他想造反却是怕死而已。另一方面却又是说大明朝的天下终于也要在他手中丢掉。
不知从哪一天起信王朱由检瞧着自己那个只懂得拿绳锯墨斗提起朱笔来便要打颤的皇帝哥哥心中便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之情。他虽然闭户读书躲在自己宫里做缩头乌龟但却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山西叛乱了他知道;南京地震了他知道;河北蝗灾了他也是知道。这个国家许多皇帝哥哥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了然而知道了又有甚么用处?他并不是皇帝不能下旨捕杀河北的蝗虫也不能银赈济陕西的灾民。也许在他的心中经常想到假若有那么一天自己坐在皇帝哥哥的龙椅上手中握着皇帝哥哥的玉玺那么他一定是大明朝的中兴之主……决不是什么亡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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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决定加入VIp了加入的目的主要不是钱而是页强推。我会尽量不让各位失望的……敬请期待。另马乎兄我没有刻意删你书评啊你没看见置顶么?再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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