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直到最后剩下的只是一滩血水。”
白衣人低头沉思,“身体崩坏……这不像是卡多的手笔。”
随从应道:“是啊,之前有强行从结界穿过的那几人所受的都是精神伤害,而像这样肉体伤害的还是第一个。对了主人,我在那人的血水上找到了这个。”
随从将手掌摊开,就见他手心上显现出一颗水滴状的血红色晶石。
白衣人拿过一看顿时明白,“这孩子的血果然被偷了。”
“不知那人为什么要偷人类的血,打算用来做什么?”
白衣人也不直说,而是指着刚才从向奇身上刮下来的草药道:“你看那是什么?”
随从捏起一小撮放在手心研开,随后不太确定地说道:“这个……好像是离魂草。”
“没错,就是离魂草。”白衣人肯定地点头,继续提示,“你再想想,我们此前在伏龙山的地下河流里遇到的障眼法。”
“那圣侏儒用一具尸体幻化成这位少年的样貌,所以我们第一次找到的人类是假的,而他却早已把真的从里边带出来,并把这里布行了障眼结界,敷离魂草,取血,再加上身体崩坏……血液是附体的媒介!难道……”
“没错,身体即将崩坏,所以才急于寻找新的宿主。”白衣人将向奇的血晶石举到眼前细看,话锋一转道:“这一颗恐怕不是全部的血量,你带几个人再到那附近去找找。”
“是。属下这就去办。”
随从退下之后,白衣人将血晶石放置于向奇心口,以灵力将之化开并推送回心脏。在等待向奇恢复神智之时,一个疑惑从脑海里闪过——
为什么那圣侏儒会精准地知道向奇所在的位置?
有了刚才那可血晶石的补给,向奇不久便恢复了神智,见守在床边的人已不是先前强行教授他灵力增长技能的脏老头,先是一愣,继而坐起身来默默地打量这位气度不凡的银发男子。
“醒了?感觉怎样?有没觉得哪里不适?”
“头晕。”向奇左右看了看,问:“刚才救我的那位老人家呢?”
“救你?你可知自己的血液差点就被那个人偷干净了?要不是刚才追回了一半,恐怕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偷血?
难怪自己醒来时频频感到头晕,原来不单单是几天没进食或是大病初愈身体虚弱的缘故,敢情还跟贫血有关。
老头儿救他就是为了他身上的血?
向奇想起此前对老头说过自己幼时曾做过多种疫苗接种一事,估计那老头儿以为他的血液有解毒的功效,所以趁他昏迷时便偷偷抽取了。
算了,既然自己已醒来就不追究了,反正凭他的本事也没能耐追究,况且对方把他从水里救出来也是事实,就当扯平了。
“那他人呢?”
“死了。”
向奇闻言一惊,“你把他杀了?”
“不是。是他自己强行穿过幻域的结界,所以身体碎裂而死。”
向奇震惊地睁大了眼,没想到老头就这么死了,更没想到这幻域的结界竟这么恐怖,凭老头的力量也无法安然离开,就更别说自己区区一个人类了。
“一个人在这里生存一定很辛苦吧?瘦了眼睛就显得更大了,”白衣人的手忽然放在向奇头上,眼神流露出怜惜之意,“叫人看着心疼。”
向奇陡然格开那人的手。
倒不是因为对方的举动突兀,而是这个人的神情和话语令他想家,他怕自己犯了思乡病就再难继续待在这个幻域。
白衣人神情一黯,收回了手,“抱歉,是我唐突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向奇顿了顿才继续道:“我还是担心自己接受哪怕是一点的善意就无法再坚强,所以不要那么对我……”
不要温柔待我,我怕我会依赖你。
白衣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宽容地笑了笑,“你是个好孩子。”
孩子?
这人真拿自己当长辈了?
向奇无言以对,佯装要整理东西,便若无其事地去翻看自己的背包。
他最在意的是智能表,幸好还在。只是这几天没戴手上也没晒过太阳,所以这时候没电了。
两个皮质的枪套还在,不过贝雷塔就只剩下一支。
之前系在手臂上的皮绳和剁骨刀还在。
滑板不见了。
剩下的一枚手雷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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