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城,那哪怕是支就塞阻我……”
    “亦无情焉。”
    悲天悯人的慷慨陈词,吕布句句出自内心。
    对面的敌人,哪怕是九泉之下的生身父母,私盐断不能出塞!
    峭石上。
    郎伯当看着吕布的慷慨陈词,对陈促说道:“说得真好啊!”
    “看他怎么解释京观之事!”
    陈促脸上挂起笑意,郎伯当定计,已经不是动之以情可解了。
    军威受损,看他吕布还能折腾出什么风浪。
    下面。
    刘侃默然,看着这血淋淋的京观,都是部下吏卒,他不愿意承认。但他有不得不承认,吕布做得对。
    千人默然。
    唯有那假司马,从景观上一跃而下,大吼道:“别以为说两句漂亮话,就能抵掉的你的罪责。杀我弟兄吏卒,为何要筑此京观?”
    对啊!
    刘侃眼中似喷出怒火,质问道:“为何筑此京观?”
    “为何筑此京观。”
    满夷谷中,早就挤满了人,一同向吕布大吼道:“为何筑此京观。”
    这时候,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吕布不能否认。
    但见他解开束发,头发随着这狂风飘扬。
    指着京观,吕布大吼道:“尔等竖子,觉得他们戍边,不死于敌手,死在某吕布的手上甘心吗?”
    “甘心吗?”
    吕布撕心裂肺的咆哮:“筑京观在此,便是要他们。生儿为戍卒,死戍满夷谷。鲜卑人至,见此京观胆寒。”
    说完,吕布解下腰间刀笔,缓缓割下自己一绺发:“今,吕布削发代首,为诛吏卒赎罪。”
    “他日,布死于边野,不求马革裹尸,但求这项上人头,在这京观之巅……”
    “戍边!”
    吕布回身,怒而喝之:“看那鲜卑人大人檀石槐,如何葬身我大汉边关!”
    刘侃沉默了,吕布所言,慷慨诚挚,还能有几多怀疑。
    原来他唤吾等来,便是看此京观。看着逝者以去,魂犹在戍边。
    “所部得令!”
    千人大吼一声:“他日某若战死,也葬于此京观之上,纵化作枯骨,也要戍卫…家国。”
    感同身受,千余兵马悲歌而泣,其中大多数人,只是听到前面人复述而已。
    悲戚之情的笼罩下,众人的目光渐渐转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督瓒!
    比两千石高官,居然私盐姿敌,该千刀万剐。
    “绝了!”
    削发代首,死亦京观之巅。
    郎伯当忍不住为吕布拍手叫好,这个对手太强了,郎伯当反而兴致更浓。
    “走!”
    郎伯当拉起陈促,对他说道:“吕布赢了,我们走。”
    “这竖子,真乃神人。”
    陈促眉头紧锁,扪心自问:“焉能与之为敌?”
    “没事,他要将督瓒送往朝堂。”
    郎伯当嘴角上扬:“不杀督瓒,他今日这个收场不完美。”
    话音未落,但闻“咔嚓!”一声,在满夷谷中回响。
    郎伯当低头一看,督瓒一条手臂,飞起老高。吕布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染血的环首刀。
    千人手起刀落,又是一天手臂。
    “啊!”
    督瓒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四肢尽数被斩断。
    京观之侧,多了一个人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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