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留下否则这碧波岛不就成了无人之境可由得你们乱闯了么!”
“不在?小娃娃你又骗谁来?这岛四处都是茫茫大海独孤老儿不在岛上还能飞到天上去访仙会佛不成?”范文棠实在是不耐烦了沉声道:“老夫是来找独孤寒比武的让他别躲在那乌龟壳里不出来否则我就当是他怕了老夫了!”说罢便是仰头哈哈一阵大笑。
“说了不在就不在!”那少年说完转身就要丢下众人回去他也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这几个人的想要留下至阴至阳珠?凭什么?当下只得想法子进去布些阵法困住他们。他知道自己师傅在武林中名头极盛想必这群人一时半会也不敢跟着进来。
安心当下叫道:“小哥你且别走我问你独孤寒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少年回过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怒芒盯着安心不语。
人长的漂亮果然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令人赏心悦目的虽说那少年此时正在惊怒之中但面上颜色却亦是极为动人。他原本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两朵红云更增娇艳。安心见了他的神情心里更是笃定只是笑吟吟望着他不语。
“什么?独孤老儿死了?”范文棠闻言吃了一大惊瞪圆了眼睛就望向那少年要瞧他是怎生答话。
终于那少年忍不住问道:“你胡说!谁告诉你我师傅死了?”
盗圣双侠闻言心下一定。
安心不答只是望着他笑像是不屑去揭穿他那幼稚的谎言。少年脸上的红云更甚了张张嘴想要再斥责安心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江傲与卓然一直站在一边旁观此时见那少年如此模样卓然忍不住替他解围道:“若是独孤前辈未曾过世想必现下他早已现身了。素闻独孤前辈为人倨傲又极喜护短哪里会容得咱们为难少侠这许多时候?”眼见那少年一下子脸色又变暗暗忍着笑又道:“放心我们真的没有恶意。若是独孤前辈真的已不在这人世可否容我等去拜祭一回?事后咱们立刻便走绝不再打扰少侠。”
这时范文棠又吼道:“带老夫去瞧瞧这老儿的坟墓!怎能没等到老夫到来他就敢先死!老夫不信!”
那少年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尤其是对着范文棠多瞧了两眼心里暗自恼怒——我能说不行么?你们都知道师傅已然死了我若是说不行只怕你们也要硬闯!罢了!当下叹口气道:“随我来吧!”
安心正走在那少年身旁见他一脸不忿之色搭讪道:“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那少年脚下微顿见问话的是安心自己对她还有点好感不忍驳了她面子这才轻声答道:“白玉堂。”
这轻轻一句言语听在安心耳里却如雷惯耳——白玉堂!她脚下些微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好在身旁的卓然及时扶了她一把江傲眼神一暗却仍是沉默不语他这几天一直没有怎么说话。
“白玉堂——”安心念叨着转眼细瞧那少年文文弱弱的样子难道就真是那个与展昭齐名的“锦毛鼠”?再转眼向下望去见他喉间一片平坦更是吃了一大惊!老天!这个玩笑开大了吧!锦毛鼠白玉堂是个女子?难怪先前见她的模样实在不像一个男人可是——是个女子却也太出乎安心的意料之外了。安心勉强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下来忍住自己想要去她身上捏捏摸摸来证实她身份的冲动嘴里不自在地“嘿嘿”笑了两声笑得白玉堂毛骨耸然——这个女子也太大胆了吧怎么这样盯住自己瞧着不放?要知道自己现下可是男装就算她很花痴也不会夸张到这种程度吧!不禁脸上又是一阵变色怀疑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再走了一阵就见一处飞瀑如龙般从一座山峰上直泻而下撞击在峰下潭中嶙峋的山石之上似碎珠唾玉水花儿直溅出一丈有余被清风一吹方才如雨般四散开去。远远瞧来迷朦一片似烟似雾的水气衬着四周的水秀山青直如仙境一般。这瀑布左方山林之中隐着几处茅舍舍前一围木篱笆半池碧水四周还星星落落地开满了各色野花虽不娇艳却也绽放得姹紫嫣红甚是热闹。
众人乍在海岛之上见此绝景不觉心旷神怡呼吸间也满是山林、水雾的清新气息似欲飘然仙去。此刻众人却是谁也不敢说话怕惊了这景唯独江傲一时觉得胸中郁结全消激荡之时禁不住高声长啸惊得林中鸟雀扑腾腾一阵乱飞啸音清亮悠扬似稚凤初嗥在山林中回荡一时便远远地传将开去。
白玉堂一闻这啸声心里却更是惊疑不定——就连这少年看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都有如此功力若他们不怀好意的话自己可就危险了。
卓然微然一笑赞道:“真是仙景!哪里想到这碧波岛上竟有如此清幽绝俗的地方令人俗虑全消独孤前辈可真是会选地方隐居。”
安心更是已身坠其间不知是天上亦或是人间了她“文人”性子作便想吟诗作对来抒一下心内的感慨——在现代她念大学又是中文系好歹也算是个文人吧!可是偏偏却只想起一元曲她也不介意当下便哼唱道:“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众人都习惯安心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性子了对这恬淡天和的曲子虽也赞赏无奈安心原本就唱歌走调又是随意乱哼哼着的没有一点乐意曲调当下也不甚在意。唯那白玉堂却又是多看了安心几眼。她从小就住在这景致脱俗之处更是养成了目下无尘的高洁心性虽然言语行事还颇为单纯幼稚却自许极高品味极高此时听得安心哼出这般合她心意的曲儿自是对她有刮目相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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