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以各种行为准则来区分开他们又有何用?这岂不是有违中庸之道?世界上的事情是没有绝对的不爱财的未必定是君子爱财的也未必都是小人!”安心说着说着便不禁想要偷笑了古文就是这点好啊没有标点而且简洁的几乎可以用任何相关的意思来解释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多半也便是如此了。何况自己每一句话都留了余地他们想要怎么解释都问不住自己。
“我——我——”文彦博“我”了两声还是没有“我”个所以然来想必是一时急了满腹的四书五经就是不知该挑哪一句来反驳。
“那么依姑娘的意思便是爱财的也是君子罗?”王安仁见文彦博卡壳了便饶有兴味地插了一句。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像我这等爱财的起码不是小人!”安心一本正经道。她身旁的慕容雪与方玄差点没被恶心的昏过去她不是小人?谁是小人?倒是白玉堂压根没接触过这些孔孟之道只是觉得他们争的有趣。
文彦博这回缓过气来了嘟嘟囔囔轻声嘀咕了一句:“对!你不是小人……你是女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还是改不了掉书袋的毛病。
一句话将安心先前压下去的火都挑了起来忽地站起身来直视文彦博道:“你这是恶意的人身攻击!”她先前让文彦博轻声些现下自己的声音大了起来看来每个人都有逆鳞哎逆鳞不可触!
文彦博一怔不明白什么叫人身攻击但是自己也没说错啊这话原本就是孔夫子说的。
安心长吸了口气怒道:“我最讨厌的古人就是班昭!这个女人身为女子却还偏偏要写出一篇《女戒》说什么男尊女卑、夫天妇地还有什么贞女不嫁二夫!丈夫可以再娶妻子却绝对不可以再嫁这是什么道理?啊!是不是她自己做了寡妇就巴不得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来做寡妇?丫丫滴不说就罢了越说我越来气!我一直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有被虐的嗜好还说什么事夫要专心正色耳无淫声目不斜视受气蒙冤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喜欢作贱自己也就罢了关小黑屋里自虐去好了没人会管她可她却非要拖着所有的女人跟她一块玩自虐!那篇《女戒》明明就是为男人说话的!自问世以来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子!我觉得将这女人拖出去杀一千次剐一万次都不够!”她一口气说了长长一段话拿起茶杯来一饮而尽接着道:“话说回来你们不是一直认为女子难养么?怎么!班昭的话为什么你们又奉为明言?她难道不是女子?是不是对你们有利的就拿来推崇对你们无利的就一律贬为胡说?呵!我倒也说错了班昭哪里还能算是个女人也许压根就是化妆成女人的男人!是奸细!”
她这一番话听得在场众人多半都在倒吸凉气这个女人起飚来还真可怕!那一大篇话说的又快又急加上她面上不平的表情激愤的语气听起来又极具震撼力其中还夹着不少听不懂的词汇想要反驳必定也是要逐条分理的先理出个头绪可安心哪里给他们这种机会。
“欧阳修!”安心开始指名道姓了。
欧阳修闻言一震自己没说出过什么激怒了这女人的话吧?她难道准备把矛头指向自己?
“你母亲早年守寡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你说!这样评论女子正不正确?不要跟我谈孝道我只单问你母亲还有所有像你母亲那样的女子值不值尊敬?值不值得你们所有男子的尊敬?她若是受气蒙冤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安心气势惊人!
欧阳修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心里绝对是觉得自己的母亲是最伟大的女子甚至对父亲已无多大的印象。平日里都靠着母亲言传身教母亲告诉他怎样做人、处世、立志这些都可以瞧出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如男子的地方也许做的还更好。只是安心又怎会知道他的家事?
安心也不等欧阳修回答反正答案是早就知道了的又道:“若不是自古便要求女子三从四德还强调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话只怕女子识了字后你们这些男子就更无立足之地了!武则天不就是个例子么?就连诸葛孔明也仗着有个好老婆否则你当他真是智慧无敌么?花木兰与杨家女将又比你们男子差到哪里去了?”说着转着眼珠子道:“远的咱们就不说了且说近的当今刘太后!你们哪个比的上?”
这一下就好比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顿时死伤无数。几个士子面面相觑不敢置一词。且别说刘太后当真是才华出众又甚有政治远见朝政之事也处理的井井有条大宋在她的治理之下更是展的繁荣昌盛自己是万万不及。即使不是如此又有谁多长了个脑袋敢批评太后?何况身边还有这个正夸夸其谈不知真伪的“公主”。
安心涛涛不绝了半日终于消了点气喘了口气笑道:“反正我没有瞧不起男子之意你们却也别瞧不起女子。只要知道男子能做的了的事情女子没有办不到的反倒是女子做的了的事情你们男子未必办得到!”
文彦博虽被驳的体无完肤却还有些愤愤不平之意当下开口道:“有什么是女子能做而男子办不到的?”
“生孩子!”安心邪恶一笑道:“你不服?你生个来给我瞧瞧!”
此话一出当即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文彦博尴尬地站起身向着安心作了一揖道:“姑娘言辞犀利在下佩服这个——生孩子我看就不必了我服了就是!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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