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带你过去。”王涛犹豫一番，只好答应。
刚一放下电话，夜莺便走了过来。
一开始听到是陆明的电话，她还挺高兴的。
毕竟陆明不仅救了自己，还帮自己和王涛挑明了互相喜欢对方的关系。
可是，一听到和高柏良有关，她的脸色也是一下子变得不好看了。
“东窗事发了吗？”夜莺问。
“不知道啊。”王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订婚，要拖一段时间了。”
王涛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换了套衣服便出门了。
大概十来分钟，王涛便开车接上了陆明。
再三确认只来了他一个人，王涛才忍不住开口。
“找到高柏良之后，你打算怎么办？”王涛问。
“你很在乎他？”陆明看着王涛说：“其实这件事和你没多大关系，你顶多是卖‘刀’的人。”
王涛这么多年为了夜莺的发展，形形色色的人没少打交道，现在哪里听不懂陆明的话？
他本身就是个小玄士，和陆明这种大能根本没得比。
现在对方把自己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就已经是很大的情分了。
王涛明白自己保不了这个高柏良，于是闭上嘴巴专心开车。
“你很聪明，也很有逼数，当初夜莺死的时候，你没有冲进别墅做傻事，高柏良这件事你也只是为他提供方法。”
陆明稍微停顿了一下，“为什么？因为你在高柏良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可以这么说吧，在宁小倩死的那一刻，高柏良的人生也一并失去了色彩，不是吗？”王涛反问着说。
“我和高柏良在一起待过一段时间，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用手机去看过去给宁小倩录的视频，然后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还特意找过一些关系，我可以这么跟你说，就算真的把王震东抓起来了，也只会无罪释放，因为证据不足。”王涛的眼神十分的真诚。
程度正义和结果正义，一直都是一个伪命题。
明知道一个人做了坏事，伤害了很多人，但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真的要让他逍遥法外吗？
“但即便是这样，高柏良也一直在寻找证据，想要给王震东定罪，但你知道是什么事，让他最终下定决心了吗？”
“什么？”陆明问。
“是人心，是那两百多人为王震东写的联名免罪书，是……”王涛的声音变得颤抖，牙齿更是咬的咯咯作响。
“那些人很清楚事实的真相，但却依然选择去原谅王震东，真tm是圣母婊啊，明明和自己屁关系没有，非要强迫受害者去原谅杀人凶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谬论！”王涛说到这里的时候，更是一拳打在了车盘上。
就在王涛的抱怨中，二人终于来到了高柏良的住所。
推门进去，一股怪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到处都是垃圾，高柏良正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里面是他和宁小倩合拍的纪念视频。
高柏良时笑时哭，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明和王涛。
“高柏良。”王涛见状，只好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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