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
他的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寒意却从指尖传了出来，她仰着头不得不和他对视。
他冰清冷漠的眼底，依旧没有她的身影。
入不得他的眼睛。
只能看见他眼中她身上的血色，弥漫过他寒凉的眸子。
从他薄凉的唇中传来的残酷的话语最为真实：“重门欢，你做得对！”
她愕然。
不知道他是说她杀了那王大官人做得对，还是因为她的选择，选得对。
他不需要她明白。
男人捏着她的下颌，用了力度，几乎要把她的下颌骨头给捏断。
声音酷寒：“杀了他们！”
永远惜字如金，却字字杀伐。
他在看着她，但是他说的话却不是在对她说的。
身边的长凌听见他的话，朝着旁边阴影里打了一个手势。
忽然之间，从黑暗之中涌出来一队黑衣人，手中提着银钩枪，白银闪闪，寒光凛然。
刺破黑暗，顿时血色漫天。
她眼角余光瞥见那些冲上来的王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些黑衣人在他们的尸体上洒下了一种不知道什么液体，顷刻之间，重门欢只闻见一股恶臭，眼睛惊恐地瞪大，那些尸体，如同云雾一般，消融得不见踪迹。
只留下一滩血水。
她回眼看向重门绝，男人放开她转过身去。
转头的那瞬间，她分明瞧见他眼底血色的仇恨。
她浑身僵住。
看着那些黑衣人翻墙而入，顿时王家之内人声全无，火光冲天而起。
她看着那男人的背影，领略了他的残酷杀伐。
他是把寒霜仇恨披在肩上的绝世王爵，走入风雨之中，惊动了这苍久的历史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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