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消耗体力来发泄心中的郁闷和悲伤。
李逊之见多了这样的生死不离,他任由欧阳元烨粗暴地拉扯自己,可是白敬德见到师父被如此虐待,不忍之下他选择拉开欧阳元烨,还指着周灵的伤口说:“欧阳大人!你看清楚了!周灵的胸膛内早已干涸,那些内脏和筋脉就像离开水的鱼,它们到现在还在运转,不是我们医师的功劳和过错,一切都是周灵自己坚持下来的,您别怪我师父!”欧阳元烨被白敬德说得哑口无言,他轻轻松开僵硬的臂膀,无力地问:“老李,真的没救了吗?”
拍拍衣服的李逊之见欧阳元烨冷静下来,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周灵的胸膛明明干瘪下去,但是他却尚有生机。而且他断裂的胸骨里还有一块硬物,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就算是我,也不轻易取出,说不定就是它留住了周灵体内的最后一点血液。”带着欧阳元烨重新看了边周灵的伤口,李逊之又说:“所以我和其他太医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先将伤口稳住,剩下的就全靠周灵自己了,因为人体内脏这一领域一直都是医界的一大难题,虽然我们摸清了五脏六腑的构造,但是要在它们上面动刀还是太过离奇。”限于自己的医理水平,李逊之也露出尴尬的面色,他一生都在救人,一生都在有限的条件下创造奇迹,可是这次,他也只能放弃。
一旁的太医院众人都点点头,他们也认为李逊之的法子是最稳妥的,现在周灵的呼吸虽然微弱,但总算稳住了周天循环,说不定他能配合着汤药好起来。李逊之拍拍泄气的欧阳元烨,率先离开,忙活了一晚上,他也该好好睡一觉了。其他太医见李逊之离开,也纷纷离去,只有白敬德还留在周灵床前,他努力地眨眨眼,缓过神来后对一旁的闲杂人说:“现在周灵的气息微弱,我还不能走开,你们可以留在这里,但是绝对不能碰他或者大声说话!切记!”说着白敬德搬来桌椅,仿佛要死守在周灵身旁。
欧阳元烨看到白敬德的架势,心中不免感动,于是他也学着白敬德的样子,他暗下定决心,就算周灵死了,自己也要送他一程。卓雅已经让展护卫分析过周灵受伤的原因,看着周灵苍白的脸,她重重咬住嘴唇才让眼泪留在眸子中,“你真傻。”说着卓雅就带着一双雾眼转身逃走,她要找齐宣问个明白!展护卫看着卓雅夺门而出,他自然紧追上去,现在皇宫内尚不太平,他要保护卓雅的安全。可是小钰却留在了原地,她带着哭腔,轻轻地问白敬德:“大夫!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吗?”白敬德不忍拒绝伤心的小钰,他勉强地说:“你最好什么都不做,但如果你坚持的话,这煎药的事情就交给你吧。”小钰马上感谢地行礼,还合理。”此话一出,卓雅不禁想起昨晚赴宴前的情景,周灵曾经对自己许下的诺言,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嫁给他。她不禁松开了拿剑的右手,痴痴地望着眼前的虚无。齐宣右手不停地在流血,他用力一拔,浅浅插入胸膛的剑尖就抽出体外。齐宣握剑指上的卓雅,凶狠地说:“要不是念你年少无知,加上你还是个女人,我早就杀了你!滚!”随后他手中的宝剑就飞插在外面的地板上。卓雅没有半点报仇的快感,她无神地转身拔起外面的宝剑,独自离开。
齐宣看着卓雅的背影,轻蔑地一笑:“不知死活。”
离开齐宣的寝宫后,卓雅再也绷不住感情,她无声地奔跑在宫中,无声地落泪,无声地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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