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一个穿月白色长袍的人拿着鱼竿垂钓。 岸堤僻静,只听得夏日傍晚的鸣蝉疲惫的叫一两声,有气无力,西湖白天将所有的气力耗完了一般。 有脚步声传来,不轻不重,很稳。 柳若白没有抬头,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鱼竿。 一声灰白衣服的散千金静静地站在边上看着。 “好兴致。” 柳若白笑道:“闲着无聊罢了。” 散千金笑道:“垂钓儿戏,却掌生杀大权。” 柳若白扭转头,笑道:“就是钓钓鱼,却被你说的如此血腥。” 散千金笑道:“我们这样的人怎能不沾血腥。” 突然,前方鱼竿动了动。 柳若白将鱼竿拉出水面,一条寸许的小鱼在挣扎。 “哈,终究还是太小。” 散千金摇头道:“焉知以后会不会跃了龙门,那时候若记起柳先生这鱼钩之痛,不妙啊。” 柳若白哈哈笑了起来。 “有道理。” 一抖鱼竿,一层寒霜自鱼竿延伸到了鱼线,将那条挣扎的鱼冻住,随即那条鱼在半空中爆开,变成碎沫。 “听说柳先生已经拜访过夏平安了。” 柳若白点头。 “可惜好像不太给柳先生面子。” 柳若白笑道:“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有时候,越有意思的人,越危险。” 柳若白点头。 “听说你的人与他们接触过了。” 散千金点头。 “怎么看?” “教院的比试到了现阶段,想藏是藏不住的,想看的也都看到了。” 柳若白笑道:“你们的打算。” 散千金道:“该留的人,留下,不该留的人,离开,或者…”散千金看着水面的血水。 柳若白笑道:“你确定你能留下那个人?” 散千金笑道:“我想有的事情柳先生应该知道的。” 柳若白道:“恐怕不好留。” 散千金道:“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只有柳先生不插手就好。” 柳若白摇头道:“我不要,也不插手。” 散千金嘴角挑了一下。 “军旅出身,杀过人,是一柄利刃,你不动心?” 柳若白道:“利刃用的好,伤人;用不好,伤己。” 散千金微微笑了笑。 “有你此言,一切好谈。” 柳若白道:“那么该去的人呢?” 散千金道:“有个碍事的。” 柳若白道:“刀疤做不了西坊的主。” 散千金道:“东坊至今没有出面,想来不想或者不愿插手此事。” 柳若白摇头。 “这么多年,东坊的主人我们还不知道是谁,但我们好几次的暗手都被化消无形,不得不防。” 散千金谈了一口道:“看来得请寅虎卿喝茶了。” 柳若白道:“还得考虑陈家的态度。” 散千金道:“陈老爷的态度可以明确,但是那两个郡主…” 柳若白道:“所以应该去的理所当然。” 散千金道:“还要悄无声息。” 散千金看了一眼余辉,笑着离开。 柳若白拿着鱼竿,静静垂钓。 钓鱼的乐趣,不就是等着鱼儿上钩吗? 岸堤上,散千金乘着马车离开。 “告诉李伟,明日输给赵又明。” 赶马车的人应了一声,慢慢驶向薄烟缭绕的都城。 哪里,万家灯火正在燃起,却从不属于外来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