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兵器,眼看那素衣男子就要千穿百孔。电光火石之间,鎏云愤一运气,凌空飞起,直奔向无人守卫的宁王,瞬间便将他当做人质。
“宁王!”
“退下!”感受到那锋利的刀锋就在喉咙边,宁王勉强压制住恐惧喝道。嘴上冷飕飕地道,“想不道你还是装的。”
“这只手确实断了,不过腿上只是骨折而已,禇云楼的黑玉膏你听过吗?”鎏云一边盯着侍卫一边搭腔,后背伤处疼痛蔓延。
“雕虫小技,就让你有把握只身犯险?”宁王冷哼。
“宁王现下不就被这雕虫小计所困。”鎏云处变不惊地说道。
其实只要是为了那个人,再无把握的事他都会去做。
“说说你的交易吧,替你爹镇宁候翻案本王可做不到。”宁王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放了阎曦白。”鎏云面色如常地说道。宁王却有些不可置信,英眉微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就是要救本王那个吃里扒外的男宠?”
“不错。”鎏云皱了皱眉,原来阎曦白还和宁王有关系,不知主上是否知情。
“上官鎏云,你可真是可笑啊。孤身犯险就为了救一个男宠。是禇云楼主派你来救他的吗?做狗做到这份上也是难得。”宁王话语越发刺耳,鎏云却不置一词。宁王摇了摇头,“镇宁侯若泉下有知,必定死不瞑目。”
鎏云闻言一僵,抿了抿唇又强迫自己坚定下来。“世上已经没有上官鎏云,我只是禇云楼冷溶手下的一名杀手。”
“说的好,上官鎏云的确不如死了好。”宁王轻笑。“现在来说说我能有什么好处吧。”
“我的命。”鎏云正色道。宁王正要出言嘲讽,鎏云又接着道:“自此以后,再也无人记得镇宁侯一族是如何惨死的。”
宁王眉心一皱,看着眼前鎏云的白皙手指。幽幽道:“你在试探我?你以为当年是我陷害你们一家?”
鎏云不置可否。
宁王笑得高深莫测。“本王不知是谁造的谣,恐怕这么说的人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吧。本王素来敬重镇宁侯赤胆忠心,刚正不阿。当年你们一家锒铛下狱,本王还曾上书陈情。若不是有人暗中下手,你爹也不会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惨死狱中。”
鎏云闻言虽然面上不显,心头已是剧震。
“本王调查多年,这一切多半都是那个病殃子所为。”听到此处鎏云双手都开始颤抖,神情剧变,加重了力气瞬间划破了宁王的皮肤,厉喝一声:“别说了!”
“宁王!”王府侍卫又惊又怒,宁王挥手拦住,语气却平静了下来。“恐怕你已经知道本王所指何人,又何必自欺欺人。”
鎏云神情痛苦,冷峻的面孔已经苍白如雪。
“来人!将阎曦白带过来。”宁王命令道,不一会便看见形容憔悴的阎曦白被人押解过来,面若芙蕖,真是我见犹怜。他见了这种情况也不惊讶,只有些愤愤地看着鎏云。
“你真要用你的命换他,你可知要不是他假借本王名义去禇云楼买凶杀人,本王还发现不了他是个内ji。至于他要杀的是谁,就不用说了把。”宁王突然冷笑着说道。
一时之间,阎曦白脸色苍白,而鎏云则是沉默了一会,然后一字一顿声音沙哑却坚定地道:“放了他。”
松绑的时候阎曦白冷哼一声,揉了揉手臂,也不再看面白如雪神色冷峻的鎏云,便径直走了出去。
鎏云的握刀的手松懈了下来,瞬间便被制服在地,牢牢捆住。宁王抬了抬手,便不再理会。王府侍卫纷纷拔出剑走向鎏云。
“王爷!着火了!王府着火了!”门外突然有小厮冲进来,打开门瞬间浓烟便涌了进来。而瞬间一把长刀便从那小厮胸前贯穿而出,鲜血喷涌。宁王大惊失色。还来不及反应那长刀竟又继续飞出,后头竟是连着锁链,刀锋直入宁王胸腹,鲜血染漫了锦衣华服。
“宁王!”众人大乱,那长刀得手后迅速收回,门外一个艳丽身影闪过。而大批黑衣人也鱼贯而入,与王府侍卫混战。鎏云看着倒下的宁王又惊又怒,那一手独特长刀,定是禇云楼排行第三的花葬烈所使无疑。
一名黑衣人忽然飞身到鎏云身边,一剑切开鎏云身上束缚,鎏云正在惊疑,那人拉下面罩,一丝银发垂落下来,凛然道:“快走!”
王府内一片混战,寒山和鎏云杀出重围之时已是浑身浴血,分不清是自己和还是别人的。火光熊熊,寒山在鎏云身边一边飞速疾行,一边愤愤道:“你不要命了吗?不是让你拖到我们行动吗?”
鎏云杀得红眼,白皙面颊上也溅了血迹,还来不及回答又听寒山怒道:“你是嫌命不够长吗?”
鎏云背上伤口因为剧烈动作而撕裂开,身手也不由得迟钝下来。脚下一个趔趄便露出了空档,追兵趁机刺出剑,千钧一发的时刻,寒山狠狠推开自己阻挡的人,用手握住了那剑锋,鎏云迅速一剑刺入那追兵胸腹。
“多谢,我也没料到会出意外。”拔出剑后鎏云迅速靠在寒山背后道,笑容苦涩。淡扫一眼却见地上有个碎酒壶,顿时望向寒山,急道,“你的酒!”
“无妨!”寒山脸色一沉,一头银丝也染上了鲜红血迹。“你若真要谢我,来日送我一壶好酒便是!”
意外?
他分明是抱了必死之心。寒山心下无奈。
鎏云突然有些目光复杂,两人到了走廊外,鎏云顿了顿又说道:“花葬烈怎会刺杀宁王?”
寒山也凝了凝神,摇头道:“我也不知,他没有参加我们的行动。”两人纵身便要出府,鎏云却突然瞧见了花坛边一团黑影,急忙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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