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
星洄抚着她额头安慰道:“以后都不会再疼了。你将这颗解药服了。”
流紫接过对方手中的碧绿药丸才发现他胸口浸红一片。瞅了瞅他手掌心的解药。“你用心脏换了脱骨香的解药。”
星洄未曾回应。只是将药丸送入她口中。
流紫仿似吞咽毒药般将解药咽下。“她这样对你。她会后悔的。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此时。灭情殿内。千匪丝的疼痛随着流紫服下解药而消失。她疼到虚脱。缓缓站起來后走去殿堂外。殿外天河之上星子灿灿。空中紫色夜明珠幽幽浮动。映得她眼睛水光熠熠。
红芜紧跟了过來。轻轻扶着她。
庭院中成片的青萝草起了薄雾。偶闻草虫低鸣。千匪丝望着漫天星河。仿似陷入哀伤回忆。半响。她幽幽道:“那时。他手无缚鸡之力。竟不顾黑熊凶悍舍命救我一个陌生人。那时。寒冰池的水沁凉刺骨。他抱我抱得那样紧;那时。紫藤花海开得那么好。天上星子铺到脚边。世间最华丽场景不过如此。他曾赐我星梦一场。却也赐我梦魇余生。”闭了眼睫。一滴泪珠滑落到青萝草间。惊起几只萤虫。“如今他却还不放过我。”
传说千匪丝沒有影子。沒有眼泪。更不知疼痛。此时此景将传说推翻。我却是不曾看见千匪丝的影子。但她的眼泪和疼痛却是真实的。想來不是她沒有眼泪。而是沒有什么值得她流泪的;她也并非不知疼痛。而是痛了不曾表现出來罢了。
不过是孤独之人坚守的孤独倔强换來的假象而已。其实。一人一心一念。谁的苦谁自己知。
画境自行转换。我从古亭中悬浮的棋盘中看到星洄流紫互相搀扶着走在金沙银沙中。
棋局内的世界忒富饶了点。闪亮亮的金沙过后是银沙。银沙过后是金沙。金沙过后再是银沙。以此无限循环……两人在无边沙子中寻不到任何出路。真是天上地下连个参照物都沒有。恐怕把土地公丢进去都得迷路。
若是以金沙为葬。埋在里面。也算死得隆重。毕竟六界之内不曾有哪位土豪敢以绵延金沙陪葬。况且绝对不会出现盗墓者。
星洄应是施了术法想逃离棋局。他方施了仙术。茫茫沙地便掀起一股股风沙。风沙一会幻成金兽一会幻成银兽一会又幻成金银相间的兽。怒气腾腾自四面八方咆哮而來。顿时金沙飞扬。场面凶悍又奢华。
祸不单行。此时两人脚下的沙地蓦地塌陷。且塌陷的很有规律。只留一颗颗一足大小的棋子悬浮于半空。星洄抱着流紫飞到一颗棋子上。棋子之下是望不到底的黑洞。
星洄大致观望一眼面前的棋子阵。抱紧了流紫飞身落在左面第三颗银子上。后面三颗金色棋子瞬间散成细沙落入深渊。当然一同落下去的还有几只紧追不舍的金兽。
星洄好歹六界第一摆阵高手。自然也是破阵高手。此等阵法自然难不倒他。不到半盏茶功夫。他抱着流紫从二百二十五颗金银棋子中选了九十九颗棋子踩了踩。成功落入一片沙地。
此片沙地还算安生。未莫名塌陷或重塑变形成金兽银兽。
身后看着很值钱的金银兽们仍咆哮着踩踏悬空的棋子。恐怕这些兽们都不会下棋。争先恐后踩错棋子再争先恐后深渊最后回归成金沙银沙。
待金银棋
阵中最后一只金兽跌入深渊碎成渣渣后。金银杀被破。两人自棋局内飞身而出。
噬魂殿内。星洄盘坐在玉塌上疗伤。失了半心又入了棋局周璇了一地沙子。眼下自是伤得不轻。
流紫候在殿外以防星洄疗伤的关键时刻被偷袭。后來果然被偷袭。來人偷袭的并非殿内星洄。而是殿外的流紫。
流紫被压入灭情殿后。千匪丝刚刚将金银杀又摆出來。
”再玩最后一局如何。“她斜睨对方一眼。
流紫挣脱左右钳制。干脆利索落座到棋盘对面。“我知逃不掉的。赌什么。”
千匪丝收了悬浮于半空的金银杀棋阵。“这次我们不赌棋艺。赌爱。”
“赌爱。”流紫诧异。
“沒错。赌爱。”千匪丝徐徐靠近她。躬身再她耳边道:“你不是很了解我么。那就赌我爱不爱星洄好了。赌注是你的命。”
流紫狠狠盯着对方看。一字一顿道:“千匪丝。即使你很想我死。但我不能死。”
千匪丝直起身子來。轻飘飘道一句。“哦。那好吧。你舍不得死就让他死好了。”他侧眸吩咐红芜。“去拿我的红羽扇子将噬魂殿烤干了罢。”
流紫听罢。闪身到她面前。“你居然用红羽扇对付星洄哥哥。”
“怎么。不可以么。”
“你会后悔的。”
千匪丝将红羽扇递给红芜。“你总说我会后悔。我会后悔什么你倒说给我听。”
流紫拦住跨门而出的红芜。瞬间妥协。“我赌。”她靠近千匪丝。本是蓬勃朝气的脸上带了阴郁。“我赌你爱着星洄。只是你不敢承认罢了。”
千匪丝淡淡勾笑。“我赌我不爱他。接下來的证明虽有些无聊。但足够让你看清本王的心。流紫。我会让你死得如花儿一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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