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齐夫人,“娘,我们何时再来?”
齐夫人温温淡淡地道:“待你爹回去将药铺之事处理好就来。”
齐临渊又将目光转向齐欲来,期待着他的确认。
齐欲来这会儿毫无心思在此,他一直在想铺子上的事,丝毫未注意到齐临渊的目光。
不闻齐欲来回应,齐夫人转头看了齐欲来一眼,又望向齐临渊的眼神,遂代齐欲来解释道:“渊儿,别打扰你爹,他在想事情。”
齐临渊眸子瞬即暗了下来,不言不语,垂下头,盯着袖角。
整个马车里,只余从车外传入的马蹄声以及石子在车轮下发出的“吱拗”声。
因铺中有急事,一路上除了给齐临渊熬药之外,其他事宜一切从简,行了五日便回到槿城。
回府后,白叔将铺中发生之事一一告知了齐欲来,原来是有人眼红他们铺子生意好,所以找人买通了药材商的一个小伙计,将卖给他们的药偷偷换成了用巴豆水浸泡后再晒干的药材,因巴豆剂量较轻,闻辨不出,直到有病人服用了他们铺子里的药后有吐泻症状,才得以发现。
好在发现及时,涉及药材只卖予了四五位病人,而这几位病人除了轻微吐泻,倒无其他不良症状,因牵扯到赔偿,白叔做不了主,所以便加急书信一封,送入京城。
齐欲来回府当日,换了一身衣袍,不及歇气,便匆匆赶去药铺处理后续诸事。
而齐临渊从离开将军府后就一直眉头紧锁,黯然神伤,不肯多言一句,身体仿似又虚弱了几分。
齐欲来忙于药铺之事,无暇顾及于他,齐夫人对药铺之事也甚是担忧,便也无心注意到他。
回来之后,看着府中熟悉的一切,齐临渊觉得好似未曾离开过槿城,甚至从未出过府门,但小蝶如泉的黑瞳、绵软的小手、嘴里含糊不清地“哥哥”,又是如此清晰,仿若在告诉他,已经去过了,
所以,接连好些日子,他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梦中去的还是现实中确实去过了,一切都如此恍惚,如梦似幻,纵然他识记超强,这匆忙的离别也让他一时之间分辨不清真假。
药铺的事情处理完之时,距离回府那日,已是半月有余,齐欲来为免再遭人陷害,对铺中大小事,暂时都亲力亲为,故而也未再提去京城之事。
齐临渊也知铺子所生之事,便也不再问及此事,每日所行之事皆与之前一样,依旧是不太出府,而槿城所发生的新鲜事,全从下人口中听来,至于其中几分真几分假,他毫不在乎,也不会花心力去辨析。
不觉半年过去,因当时巴豆水事情发生后,齐欲来处理得当,反倒得到了更多人的信任,生意也是愈渐红火,齐欲来便着手在城西开了第二家药铺。有了两家铺子,事情自然而然多了起来,事必躬亲的齐欲来就更没有功夫和心力远行了。
齐欲来虽忙于药铺之事,但为齐临渊寻访奇方却未有一刻耽搁,找寻了许多名医圣手,只要有人说哪里哪里的大夫好,他都会托人去请来,但每每进府一诊,无一不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不知这孩子究竟得了什么怪病,面色永远苍白,稍稍受点风寒就咳喘不止,齐欲来也无其他更好的法子,只得继续为齐临渊到处寻访大夫,只希望这孩子命中带红运,能遇上个当世华佗。
齐临渊为了不让双亲因他劳累,也就生生压住了再去京城的想法,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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