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过着。
每两月都会有从京城方向来的书信,齐临渊不用看也知道是殷叔叔或婶婶来信,但凡信中提到小蝶,齐夫人都会将这信拿给齐临渊看,齐临渊就凭着这些书信中的只言片语在心中描绘出一幅幅情景。他有时会想,即便没有去京城亲眼看看小蝶,只是从书信中能得知她的一星半点,也就足够了。
可是,人一旦有了执念,一切事情还能任由自己控制吗?
岁月星霜,从上次仓促离开京城,已有三年,齐临渊长成了翩翩少年,只是面色依旧无半点血色,身子仍是单薄。
从京城来的书信如常,三年间从未断过。
三年的斗转星移,花开花落,齐临渊以为自己这一世便要如此得过且过了。
一日,齐夫人拿了一封房找到齐临渊,神神秘秘地看着他,“渊儿,殷婶婶来的信,你可要看?”
“有说到小蝶吗?”
“没有说起小蝶。”齐夫人如实说道。
齐临渊不知为何母亲会突然这样问,往常只要里面没有提及小蝶的,他都不看,母亲便也不会拿给他,今日却有些反常,齐临渊想也不想地道:“那我便不看了。”而后拿起方才放下的书。
“真的不想看看?这回可是寄了两封来,其中一封是你婶婶写的,这另一封,娘瞧着字迹不是你婶婶的,也不是你殷叔叔的。”齐夫人将两封信在手中摊开来煞有介事地比对。
“那可能是婶婶找人代写了一封吧。”齐临渊也不抬头,依旧看着手中的书。
“既然渊儿不愿看那就算了吧,也不知是谁写的,只写了四个字,临渊哥哥。”齐夫人淡然说道,抬脚就往外走。
临渊哥哥,齐临渊身体猛然一震,脑中反复念着这四个字,瞬即放下手中的书,离开桌案,慌忙跑到齐夫人前面,将书信夺了过来。
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四个大字:临渊哥哥。
笔迹如此稚嫩的“临渊哥哥”,世上除了小蝶,还会有谁?
齐临渊喜获珍宝一样将这封信捧在手中,一笔一划,乃至一个胡乱涂抹的黑点,都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能想象出小蝶写这几个字时的模样。
“你婶婶特意教小蝶写的,小蝶啊,现在已经能写好些字了,渊儿要给小蝶回一封吗?”齐夫人心中甚慰,原来这个少言寡语终日不乐的孩子依旧有所上心之事,毕竟三年都未再见过那小女孩,齐夫人以为他看信也早已成了惯例之事,再不会起任何波澜。
“嗯。”齐临渊用力点头,他当然要回信,这是小蝶写给他的第一封信,他当然要回。
齐夫人适时道:“那渊儿先想着,娘去看药熬好了没。”
“谢谢娘。”齐临渊抬起头,冲齐夫人一笑。
“傻孩子。”齐夫人摸了摸他的头,将另一封信折好,抬脚走了出去。
齐夫人走后,齐临渊便捧着小蝶的信坐回书案旁。
他铺开纸,研好墨,提起竹笔,心中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写在笔下的这张纸上。
他想问,三年前他送给她的玩意儿是否还在,她最喜欢哪一个?
他想问,她还老是去摘夕雾么?
他想问,她现在喜欢玩什么?喜欢吃什么?
他想问,她有其他的玩伴么?
…………
他想问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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