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金龟婿?”
落下最后一个字时,绮云猛然抬首,与她相对视。
阮幼梨不由得在她的惊异眼神中愣了。
“这位小娘子可真是有眼光!”摊主在此刻插话,说得,她忸怩了半晌,还是扭不过地接住了。
“这才对嘛!你信我,回去定会受赏的!”摊主拍着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地担保。
一旁的阮幼梨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种种,无语凝噎。
绮云见她沉默,只当她是默许了,深深吸了口气,重重颔首:“好!”
话音落下,便利落地掏出了碎银,与那摊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捧着那书卷,绮云兴致冲冲地跑到了阮幼梨的身前,眨巴眼睛看她,活像讨赏求顺毛的邻家大黄。
大黄……是一条狗。
“小娘子你可欢喜?”绮云期待地问。
阮幼梨向来怜香惜玉,只得违背了心意,点点头:“可、可欢喜了呢。”
绮云闻言,心中开怀,险些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市上,手舞足蹈起来。
阮幼梨又在这东市闲逛了许久,才缓去了心中愁闷,准备打道回府。
将将行到武毅侯府的门前,她就瞅到了一辆陌生的车驾。
四方尖顶的柚木马车,外壁的纹饰精美细致,只一眼便知非常人所有。
阮幼梨犹疑了片刻,就听府中下人来报:“延平王在府里候你许久了。”
果不其然。
阮幼梨轻轻颔首,心中思忖道。
她抬脚迈过门槛,踏上大理石铺就的小道,缓缓往正厅步去。
可还没见着房檐,就有一人横臂而出,将她拦在了庭院内。
竹青色的绫罗广袖垂坠而下,天光下,那边沿暗绣的精致纹理愈显清晰。
阮幼梨顺着衣袍望去,正对上一双明澈的眼眸。
“延平王?”她讷讷出声。
李成衍轻轻颔首,收回了手,又置于被白玉带掐住的窄瘦腰间。
“等你许久了。”
阮幼梨一时愣怔,不知如何言语。
“你晌午去府中寻我,是为元策兄罢。”李成衍笃定说道。
阮幼梨适才想起自己心中的烦忧之事,连连颔首:“我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忧心阿兄会出事,可我一介女流,又没有任何的人手,就只得前去叨扰王爷了。”
“你我之间,何必见外。”李成衍的神色沉肃,竟没有了平日里的调笑言语。
阮幼梨在他的异样表现中捕捉到几分端倪。
她不由得心中一沉。
傅行勋他……该不会是真的出事了罢……
“元策兄在途径鄜州时,遭人行刺。”李成衍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凝重。
而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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