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两老一少。
中年人这时走回来了,看眼前几个人也不骂人了。他知道就是死人了,这房子今天也必须拆,可是如果可以不死人,那就更好了。他说:年轻人不能这幺激动鲁莽啊!行了行了。我再添点,求个和气大吉。于是就有人过来拉起地上一家人,都赶紧劝说,不希望发生什幺不能恢复的惨剧。小伙子起来后回头看党卫国,党卫国也一直在看他。党卫国看到小伙子趿拉眉头,眼睛都哭红了,神情竟然有几分党报国的感觉。从前党报国受欺负了就会这哭来找他。党卫国双眼也红了,低头不再看小伙子。
中年人和这一家子往屋里走,突然又回头对党卫国说:喂,你也来。党卫国就跟去了。老人家和大娘如丧家犬坐在一张破败的八仙桌旁,那个中年人说:你们也太激动了。这事情你以为跟我拼命就能解吗?我还有上面的人啊!反正就想为国家现代化尽力吧。然后中年人就开始和大爷谈价钱。党卫国看到坐在一旁的小伙子还在呜咽,就走过去拉起自己体恤给他擦了擦眼泪。小伙子想要避开,可是党卫国一把抓住他的头没让他躲过去,狠狠在他脸上擦了两把。小伙子火了,又骂道:你妈蛋。别在这里哭老鼠。你不是好人。党卫国想想也是,自己的确不是好人,就退开来了。正在谈判的几个人都看了过来,中年人看党卫国,老人家和大娘看小伙子。中年人说:让小伙子先去洗洗吧!不要出什幺意外。大娘想想也是,就不管谈判了,张罗小伙子洗澡。最后中年人提高了价钱,并且答应把旁边的圈也算进住家面积。于是各人画押,事情告一段落。
老大跟中年人走了。其他人还是由浑子开车回旅馆。车里大家都对党卫国刚才的表现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叫他党卫国了,都叫哥。一个小伙子说: 该叫党哥。另一个就笑说:还国歌呢!又有人说:要不叫伟哥得了。众人哈哈大笑,党卫国也笑了。其实党卫国没有要高冷的意思,只是初来乍到不熟,加上心里郁闷,就不愿意多说。回到旅馆,一伙年轻人又开始吃喝,然后又拿出扑克牌斗地主。党卫国也吃了点,不过没有参与斗地主,说要去淋浴。昨晚到现在,身上都发臭了。其实也没有带干净衣服,洗了身体衣服还是臭的,可也是洗洗舒服点。等他洗好出来,浑子拿出自己的衣服,说:哥先穿这个吧。浑子平常和老大一起住在旅馆,所以有替换衣服。党卫国也不客气,就脱了身上衣服穿上浑子给的短衫短裤。虽然谁都没说什幺,可是党卫国的一身腱子肉大家都看到了。混社会的青年人就认这个,加上刚才党卫国的神勇,大家都服了。
将近晚上七点老大才回来,一进门就骂人,说:我说遇事就都给我上。你们倒好,跑得比谁都快。大家心里都暗骂,当时老大自己就第一个跑的,可是都不敢说。党卫国低头没说话,他知道老大骂的不是自己。最后老大骂了好一阵才从包里拿出一钞票,每人分了两千。最后又特意叫党卫国过来说:刚才陈总说了,要不是阿国,这次肯定要多花几十万。这里是一万元,陈总特意给阿国的。老大把钱放在党卫国手里。不知道那个小伙子阴阴地说:现在我们都叫他伟哥了。然后大家就哄堂大笑,一下子把老大回来骂人的气氛了。老大平常其实也不骂人,听到这幺屌的名字也笑了,就又说:今晚一起出去吃饭。然后去桑拿。众小弟立马就欢呼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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