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夕有些傻了,这沈云婉都十岁了,云朵跟她一样的年纪什么都懂,从来不跟弟弟抢吃食,她却被她娘教得四六不分,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想到于氏一个大人会朝沈家最小的石头下手。
李氏和云容敬文敬晟这时也都扑了过来,抱住摔倒的石头查看他头上的伤,云朵眼睛都红了,握着拳头蹭地就冲着于氏去了:“你做啥打石头?”
于氏欺负人欺负惯了,哪想到三房冒出来第二个七夕,二话不说就上手,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冲着云朵打过去。
“娘,云朵妹子……”身后的沈云仙也跟着她娘往前去,焦急地喊了一声,看着是劝架,却是上手去拦着云朵。
一看二姐要吃亏,七夕终于反应过来,也顾不上别的了,上去猛地一胳膊肘就把沈云仙给别得一个趔趄,回身跳了起来,两手毫不客气就往于氏脸上招呼,
等众人反应过来上来拉架的时候,于氏的脸都要让七夕给抓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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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谁是祸害?
“夕儿,快住手,这是咋的了……”张氏都要吓傻了,过来抱住七夕,一边往后拉,一边侧身护着不让于氏胡乱挥的手打着孩子。
七夕还不愿意呢,挣吧着要往前冲,一边嘴里大声嚷嚷着:“我让你欺负我姐,你们娘俩合起来欺负人,我挠死你,你还大伯娘呢,自己的亲侄女你也下得去手,你个当长辈的伸手打小辈儿,说出去让人笑话死你。”
她也不想老打人,可遇上于氏这样的,你跟她客气就擎等着吃亏,既然打了,那光打了不算,她还得占着理,再说论起打架,从以前到现在她就没吃过亏,傻子才吃亏。
一时间屋子里乱成了一团,于氏嗷嗷叫的声音,沈云婉大哭的声音,还有沈云仙小声啜泣着博取同情的声音。
一帮女的打架男的也不好插手,打成一团的人被分开,二房姜氏领着大女儿沈云兰躲得远远地,却是没拉住小女儿沈云欢过去看小石头的伤,惠君帮着娘护着七夕和云朵,张氏又气又急地来回看着。
“这像是什么话?”大房的大儿子沈敬博一脸的恼意,好像看着这些人闹腾都污了他的眼一样,袖子一甩,却连伸手扶他娘一把都没有。
“要杀人了啊,你们看看,爹娘你们看看啊,这老三家教的孩子,这是下死手打我啊。”于氏两次都没从七夕手上讨到便宜,脸上还疼得很,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抱着跑过来的小儿子:“我的儿啊,你娘没用啊,活活让人欺负死啊,你那没用的爹就眼瞅着你娘让人给打死啊,我这是啥命啊……”
“我爹娘是比不上你会教孩子,抢别人的饭还那么有理,沈家是饿着你们了还是怎么地,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七夕毫不客气反击,越看石头额头红红的一片越有气,后悔刚才怎么没多挠几把,直接给她挠毁容了才好:“还说我打你?那就该由着你一个大人打我二姐就对了?”
“没法活了啊,老天爷你给条活路啊,我让个小丫头片子给数落啊……”于氏是真被七夕一次两次给打得有些怕了,要换了别人她早就冲上去了,可明明是个孝子,她愣是不敢再伸手打回来,只能拍着大腿嚎哭。
尖利难听的哭声冲破房门传出去,大概左邻右舍也都听到了,不过这没几天的功夫于氏已经在七夕手下吃了两次亏,连七夕自己都不爱搭理她了。
“好了。”老爷子早就气得胡子乱颤,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阴沉着脸看向地上三房一家,视线落在李氏身上:“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老三家的,你连个孩子都教不好是不?真是祸害。”
七夕一眼就看出来,老爷子看他们三房的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这偏袒大房得简直太不像话。
再看看娘亲抱着额头磕伤的石头呜呜低声哭,哥姐几个气得把嘴唇都要咬破了,爹想要张口,可看着说话的人是爷,也没法说话。
那头于氏母女三人倒是哭得一声比一声高,七夕心里恼怒,掐了自己一把,当下也大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问:“爷你说谁是祸害?说我娘?还是我?刚才到底是咋回事谁都看见了,奶给的丸子云婉姐非得抢,大伯娘不说让她别欺负弟弟,还上来打石头,还要打我姐,我娘一句话都没说,咋我娘就是祸害了?我护着我姐不让大伯娘打她,我就是祸害了?”
沈家全家都知道老爷子对三房不公,但这么多年谁都习惯了凡事三房吃亏退一步,老爷子说啥就是啥,这一退再退的,其实早就没了后路,可却从来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七夕这一闹腾,算是终于把最后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老爷子显然没想到七夕还敢问他,一下子被问得噎住,猛地站起身,瞪着眼睛看着七夕,就跟要吃了七夕一眼。
“爹……”沈承厚也看见了,赶紧跑过来护在小女儿跟前,哀哀地叫了一声,三十出头的汉子,眼睛红红的,看着他爹,声音颤抖地叫人听了心酸。
老爷子眯着眼睛看他,那眼神不像是当爹的看自己的孩子,倒像是看他的仇人一样,末了,重重地哼了一声:“孽障。”
沈老爷子饭也不吃了,大踏步出了屋子,沈承厚转头看着他爹出去的背影,眼里最后一点光彩也没了。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啊,那是他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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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走了,屋子里又闹成了这样,饭还怎么吃下去,好在大房一家看老爷子走了,知道没人给她们撑腰了,闹腾得也没那么厉害了。
李氏气苦地抱着小儿子拉着小女儿要回自己屋子,几个孩子都跟着回去,七夕走着走着挣开娘的手,跑到她奶身边,拉着她的手小声道:“奶,我不是故意要气爷的,奶你别生气,我是怕爷骂我娘跟我,我……”
“好孩子,别说了。”张氏看着小孙女抬着一张泪痕未干的小脸,还小心翼翼地解释,心疼地给擦了擦眼泪,叹息一声:“你爷,他糊涂啊。”
“娘……”沈承厚听见这话叫了一声,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站在那里好像一下子就矮了不少。
这一声把张氏的心都叫碎了,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她都看在眼里,但是她没办法啊。
三房一家都走了,没人拦着,有根本不愿意插手的,也有不敢拦的,还有张氏和惠君这样心疼也没办法的。
回到家里,李氏点了灯看了小儿子的伤,好在没有见血,家里什么药也没有,七夕看小弟没有恶心呕吐,知道没什么大事,又是刚摔肿,就找了帕子浸了水给他冷敷。
李氏看着小女儿顶着一张楔脸忙活,赶紧拉过来给洗了脸,七夕也顺着娘的意思。
夫妻俩想起她刚才在上房一下子冲出来替他们说话,心里头不知道是啥滋味,这么多年,头一个替他们说话的,竟然是他们才八岁的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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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既来之则安之
小石头躺在那里敷着帕子,一盏不怎么亮的灯点着,全家都没有说话,直到二房那屋传来动静,这是刚从上房吃了饭回来。
这么一忙乱,自然也没谁记得他们一家刚才根本就算是没吃饭,七夕听见小石头肚子里传来的叫声,赶忙跳下炕去把门给挂好了。
趴门上听着外头没动静,才又急忙跳上炕,把收到笸箩里的吃食一样一样拿出来。
微弱的灯光下,沈承厚和李氏吓了一跳,眼瞅着小炕桌上就摆了一下子吃食,想起今儿个孩子们去了二哥家,赶忙问:“这都是哪儿来的?你二舅给的?回来咋没给你爷奶送去?”
七夕暗地里叹了口气,她觉得这屋里除了她就没一个对老爷子不孝顺的,瞅瞅,晚上刚闹了那么一出,现在还惦记着把吃的给送去,可怎么就换不来一样的呢?那人的心是铁打的不成,怎么捂都捂不热。
“娘,我饿,石头也饿,我哥我姐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啥也没吃,他们也饿,爹身子不好,本来还想让他吃几块肉,结果什么都没吃着,娘你不饿吗?”七夕声音低低地说:“别人都吃完了,就咱家还饿着呢,娘……”
李氏叹了口气,看了孩子爹一眼,见他仍是那样坐在那里,就叫了一声:“孩子他爹……”
沈承厚听见抬头,看见妻儿全都关切地看着自己,再想到刚才爹看自己的眼神,他觉得眼睛疼得厉害,使劲儿眨了眨,才长出一口气,挤出个笑容来:“没事儿,今儿的事不怪咱家,你爷他……他不会生气。”
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沈承厚赶紧催促道:“吃吧,快吃吧,娘那里今天也拿回来不少吃的,不差这一点儿,孩子们都饿了,快吃吧。”
带回来的肉食早就凉了,也没法吃,云容出去捅开火烧了壶热水,就着开水吃了些带回来的点心,好歹不饿着肚子了。
七夕想了想,还是找了干净的布包了几块点心放好,抬头冲着爹一笑:“爹,我等没人的时候偷着拿给奶和小姑吃。”
本来她是打算说服爹娘一起瞒个彻底,不过今天闹这么一出,少不得明天得想辙找补找补,要不怕爹心里不好受。
果然,沈承厚听了脸上舒缓了几分,好在还有他娘啊,好在自己的孩子也是知道孝顺的。
吃完收拾了,看着石头额头消了些,时辰也不早了,一家人简单擦洗了,满怀心事地睡下了。
晚上躺在炕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着身边传来小石头翻身的声音,七夕还是毫无睡意。
不知怎么,动了动又开始疼的手指头,七夕忽然想来刚来到这里的那个夜晚。
也是这样,全家人像是被隔绝在外一样,全都聚在三房屋子里,守着淋雨染了风寒又延误了看大夫迟迟不醒来的七夕,等七夕睁开眼睛的时候,全家都松了口气,李氏更是呜呜哭了出来,怕得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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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们不知道,真正沈家三房的小女儿是真的醒不过来了,醒来的,是来自现代同名同姓的七夕。
穿来这里半个月了,最初的惊慌和不可思议过后,向来奉行“既来之则安之”的七夕很快接受了自个儿的新身份。
更要说的是,在爹娘兄弟姐妹小心翼翼守着她的日子里,她甚至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面对现实,就算粗茶淡饭,就算是非多多,那又如何,跟这些相比,这半个月她所感受到的浓浓的亲情,才是最叫她觉得上天待她不薄的。
上辈子她一直奢望却一直没有得到的,老天爷终究还是以这种方式给了她,她又怎么会不珍惜。
她不知道原来的七夕去了哪里,或许现在以自己的身份活着,如果老天注定要她来这里,那她从前靠着自己奋斗来的一切都愿意交换给那个七夕,然后,她愿意代替她生活在这里,愿意守护她的爹娘和兄弟姐妹,愿意以这个沈七夕的身份活下去。
小百里村外来户沈家三房的小闺女沈云夕,因为排行老七,所以倒是时常都忘了她的大名,反而唤她七夕或者夕儿,倒是与她前世的名字相同。
说是外来,但是沈家也在小百里村住了有几十年了,老沈头沈远德在这里娶妻生子,又在这里儿孙满堂。
沈家地方很小,许是当年老沈头也没想到日后子孙会这样多,所以当初房子起得并不大,只有正房三间带着东西厢房,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其实若是个普通的农家,这样的房子也尽是够用了,可显然不适用于沈家这样的情况。
房子少人多的结果就是,正房是老两口带着还没成亲的小女儿和老四老五两个儿子住,沈惠君是大姑娘了,眼瞅着就要说亲出门子,自己住了一间,老四老五哥俩一间。
东厢房当初是大房住着,左边的两间大屋是大房的,中间是共用的厨房,两口灶,右边偏小的两间本来该给后来成亲的住,但于氏说人多屋子不够住,还说沈敬博是长房长孙,这眼看着要说亲,到时候岂不是还得现挪腾,就硬是六口人占着整个东厢房不让出来。
至于西厢房,大的两间房自是给了先成亲的二房,夫妻俩带着一儿两女倒也将巴够住,就只剩下三房,八口人住在西厢房小的两间里。
屋子实在太小也太少,不够分,可儿女都渐渐大了,沈承厚就想着要上山找些木头,打个隔板出来,把一个屋子给隔开,可一来是家里活儿没断过,一直没倒出功夫来,二来,他也实在觉得不好下手,这么小的屋子,再一间隔,那更是窄巴了。
此刻七夕就跟小弟一起随着爹娘睡一个屋。
想起知道自己的大名是沈云夕的时候,唯一感谢老爷子的就是,虽然是生在农家,可当家的老爷子曾经念过书,连带着下头几个孩子多少也都是识字的,也因此沈家孩子的名字跟这村里的孩子还是有些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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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关键时候不能吃亏
如今她是很适应自个儿的这个身份了,沈家三房的小女儿,爹爹沈承厚,娘亲李氏,大姐,二哥,三哥,四姐,她在家里排第五,下头还有个小弟小石头。
唯一也是最大的遗憾就是,他们家在这沈家的日子过得艰难了些,不过好在,她的家人对她都好,穷也没啥,这么多大活人有手有脚的,还愁日子过不起来?
七夕越想越是迷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临睡前还想着,明儿个得记得去鱼塘里捞几条鱼,给爹好好补补身子。
次日起来,因为昨天的不欢而散,整个老宅里气氛都不怎么好,不过在七夕看来,也还是跟平常一样,只有他们三房的人受气,出出进进活儿没少干,可谁见了都给个白眼。
老爷子更是就当没看见他们一样,但看见其他人脸上还是有笑模样的,七夕不由得想,看来是他们家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老爷子是厌恶他们,但他们却半分没法影响老爷子的心情。
爹娘都有些战战兢兢的,说话比平时本来就小的声音更低了几分,七夕看在眼里,就瞄着上房几次,见总是有人,就想法子把小姑给叫自己家来了。
“干啥?”惠君被她偷偷摸摸的样子给逗笑了,想起昨天这小丫头发了狠地上去挠于氏,就问道:“你倒是知道护着你姐,小姑问你,以后要是有人欺负小姑,你帮不帮?”
“肯定帮。”七夕毫不犹豫点头,认真道:“小姑对我好,我娘说了,谁对咱好咱心里不能没数,要在心里记着,就算现在没本事报答,那往后总能找着机会,这做人得有良心。”
惠君闻言叹了口气,摸了摸七夕的头道:“三嫂是个好的,这家里,也就这个省心了。哎,我跟你说这个干啥,你个孩子家家的。”
七夕也不反驳,心道小姑是忘了她这个孩子才是三房最敢说话的,扭头就把放好的点心拿出来:“小姑,这是我跟我姐昨天去镇上二舅家玩儿给带的点心,到家看奶还没回来,我就没拿出来,省得落不到爷奶嘴里,小姑你帮我拿去给爷奶吃吧。”
“小精怪,你自己留着吃吧,你奶昨儿个从你大姑那里拿回来的还有,昨晚儿还说让我给你们拿一些,就是上房今天没断人。”沈惠君把点心推回去说道。
“小姑,大姑给的是大姑给的,这个你得拿着,你不拿我娘要骂我的,娘本来想昨晚儿送去上房,但怕爷看了不高兴,我就说今天找小姑来拿,我都跟娘打包票了。”七夕可坚持了,绝口不提昨晚她们已经拿这个充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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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君这才从一堆点心里挑了两三块软和的,用自己干净的帕子包了,剩下的又包好,嘱咐道:“我拿这几块回去给你爷奶尝尝,听小姑的,把剩下的放起来,留着你跟石头隔三差五吃一块儿,不用拿出来给人,我看他们都不缺这个嘴。”
七夕瞅着小姑的表情,就没再推,心道这小姑也是个眼明心亮的,知道除了三房,另外几家人背地里都有不少好吃的。
送走小姑,下午也没啥事,七夕要去帮娘干活,被她娘推出来,说她身子没好得多歇着,两个姐姐也说有她们就够了。
七夕没办法,只好自个儿溜达出来,看小石头在院子里围着俩哥哥转悠,干脆就转身出院子去了鱼塘。
虽然想要只给爹炖汤补身子,但一大家子住一起,显然不可能吃独食,尤其还是这种香气四溢瞒也瞒不了的东西,七夕算了算,一口气捞了十来条鲫鱼。
回家就急匆匆钻进厨房,晚饭都要开始做了,这鱼炖汤炖的时候可要够了才行。
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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